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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已經喝了三杯,一開始還有點作用,但到了凌晨兩點左右,我覺得任何東西都已經阻擋不了我的睡意了。我坐在電腦桌前,頭像雞啄米似的不斷朝前點,又立刻收回來。我頭腦裡最後一絲負隅頑抗的意識還在提醒著自己——別睡,不能睡。一旦睡著就意味著沒命了。
但模糊的意識中,彷彿又有一個微小的聲音在對我說:就閉上眼五秒鐘吧,只是讓那已經抬不動的眼皮略微休息一下,這應該沒問題的……
不知什麼時候,我身體突然了一下,然後猛地醒了過來——老天啊,我這才發現,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我驚惶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呆住了——
現在是凌晨5點10分。
什麼,我竟然已經在睡夢中安然無恙地度過了“4點18”這個死亡時刻?
我的頭腦一時反應不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並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啊。按道理,我不是應該跟藍田宇和吳浩軒一樣,在睡夢中被殺死嗎?可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剛才根本就沒有做夢的感覺!我不明白,那個小男孩的怨靈為什麼單單會對我網開一面?
我的腦子急速轉動著,回憶並思索著一個問題——難道是我在無意問做了什麼事,破解了這個惡咒?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我的眼光忽然瞥到電腦桌上的一樣東西,體內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了,全身寒毛直立。
我清楚地記得,我在睡著之前是坐在電腦桌前瀏覽網頁的,當時面前除了液晶顯示屏外什麼都沒有。但現在,我面前的電腦桌上多出來一樣東西——是我原本放在書桌上的那個本子。
就是我用來記錄這兩天的夢境的那個本子!
就在這一瞬間,我什麼都明白了——我知道為什麼“它”沒有殺掉我。我能活下來,的確是因為我做了一件之前那兩個學生都沒有做過的事——我把夢境的內容記錄了下來!而那個怨靈的要求和目的是什麼,現在也再清楚不過了。“它”在夢中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此刻清晰地浮現出來——
我要好多好多的人一起來陪我。
上帝啊,這就是它要的嗎?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染上“死亡病毒”——而它要我做的,就是要我把所記錄的內容拿給儘可能多的人看,讓更多的成為受害者,這樣那些人就能來陪它了——也就是說,這就是我一直在苦苦思索的、唯一的活命方法!
但這種保命的方法,會不會太殘忍、太自私了?
第三天晚上的故事——謎夢 10、尾聲
經過內心多番的掙扎,我最終做出了決定——人始終是自私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悲慘、恐怖地死去。但就像一開始我說的——我這樣做是迫不得已的。
我將我所記錄下來的噩夢內容和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寫成一篇小說,並把它寄到雜誌社發表。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放心,我擔心很多人沒有耐心看完這篇小說,或者是根本沒有看它。所以,我利用自己的心理學專長玩了一個小計謀。我在這篇小說的一開始提示大家不要去看這個故事,但我知道,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叫他不要做的事,他就偏偏要去做。就像現在,你已經完整地看完了這個故事,不是嗎?
啊,請不要急著怪我——起碼,我在這篇小說中已經寫出瞭解救的方法。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個保命的方法絕對管用,因為我自從把這篇小說寄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噩夢,並且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我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有多少人會在凌晨4點19分醒來。
夏侯申的故事講完之後,圍繞在他身邊的11個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注視著他。
“你說這個故事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