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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手指上空空無一物。她在十萬大山裡積攢的寶物都沒了。
洛秋:……
然而,洛秋的內心如何滴血不得知,但面上無動於衷。她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倒是讓那兩個士兵和老仙官訕訕地移開了視線。
倒是妙雲見狀,變出一件外袍遞向她:「若是姑娘不介意,就……」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洛秋滿臉的戒備和不信任充分地向她展示了什麼叫做介意。
洛秋低頭打量了衣衫的狀況,還行。不過是破一點,露出半個肩膀而已。雖然前世的紅燈綠酒已經離她很遙遠了,但經歷過那個服裝多元化時代的她到底不似古人般保守。
衣衫破損,是應該換。但那白衣女子表面和善,誰知道她內心是毒蛇還是綿羊。
老仙君將金冊翻得虎虎生風,眼神卻越來越疑惑。今日該只有一位女冠飛升至天界,哪裡多出來這個姑娘。
「不知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又是在何處修煉?」
洛秋張了張嘴,因長時間不曾開口,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洛秋,南華大陸的十萬大山。」
老仙君雖然見多識廣,但也沒聽說過南華大陸以及十萬大山。他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她重傷出現在昇仙臺上,而仙冊上卻沒有她的名字。不過他也不放在心上,區區一介飛升的凡人,又能搞出什麼浪花來?
老仙君翻手變幻出一個玉牌:「此乃測試仙力強弱的玉牌。」
他先示意妙雲接過先測。
這玉牌溫潤厚重,一看並不是凡品。妙雲知道此次是一個展示自己實力的機會,屏氣凝神,全力以赴地輸入仙力。
玉牌的光芒從紅色變成綠色,溝槽上的光柱攀升至四格。
老仙君認可地點頭,但也沒有露出太大的興趣。畢竟凡人飛升的小仙,在這天界都混不出頭來。
所以他只是解釋道:「這個玉牌能測試仙根潛力,紫為上上佳,仙力十格為上限。」
洛秋疑神疑鬼地接過妙雲伸手遞過來的玉牌。她正準備往裡輸仙力,突然經脈一陣劇痛。
她立馬停止,難道還是中了她的暗算?
當她內視到一團糟的經脈和丹田,才鬆了一口氣。不是被人暗算,而是虛空風暴的後遺症。
不過——這身體不好好調整幾年,哪怕是調動一絲仙力,估計是立馬就要死一次了。
所以她剛才為什麼要鬆氣,洛秋微笑。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玉牌沒有反應。老仙君偷偷翻了個白眼,模樣長得如此好,但這天賦也算是感天動地了。
「既已上了登仙台,怎會全無仙力?」一旁的妙玉疑惑,「難道還要送回去不成嗎?」
洛秋握著玉牌的手微緊,垂下眼眸,心中快速思索著回去的後果。
老仙君不耐地嘆了口氣,不贊同地搖頭:「從未聽聞上了登仙台的人又回到凡間的說法,但因你的名字不在仙冊上,所以怕不能像這位妙雲小友有個封位了。」
不在仙冊,這是何故?她明明是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受接引之光來到這登仙台的。
但她深知弱者是沒有發言權的,沉默地點頭。
「凡人飛升,丁等。」老仙君拿著筆在金冊上記錄著,歪著頭覷了她一眼,「眼下你有幾個去處,玉膳宮廚娘,太玄宮侍女,伽羅臺舞女,落楸殿雜役,挑一個吧。」
洛秋深呼吸,微笑。她反覆提醒自己,她如今是一個不能動用仙力的廢人,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她一雙桃花眼彷彿失去了神采,有些艱難道:「雜役吧。」
老仙君眉毛微挑:「你可想好了,以你的姿色若是去伽羅臺當舞女,不出一月,定然能飛黃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