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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風咻咻地吹,宋燕感觸不深,他全身上下的龍血一直都是燙的,這點風都不夠給他降熱。
雌龍的手好軟,冰涼涼的舒服得他直眯眼。
許懷清悶悶咳嗽了幾聲,從昨天到現在雖然很多老毛病依然在,但確實是舒服了許多,難道沖喜真的有用?
輕易捕捉到聲音的宋燕握緊了許懷清的手,難得帶著磁雅的聲音溫柔問:&ldo;陛下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
&ldo;沒事。&rdo;許懷清遮掩道。
可宋燕不信,神經粗的他在這一刻細微到了極致,他微微眯起了眼仔細瞧陛下的破綻。
但是陛下人前人後都是這副面孔,反倒讓人猜不出來了。不過,宋燕敏銳察覺到陛下的手往裡縮了縮,是沒有在自己手裡那隻。
宋燕試探道:&ldo;陛下畏寒?&rdo;
不等許懷清冷著眉眼反駁,前面領路的大太監王福就附和道:&ldo;皇后好眼力,陛下這幾年是越發畏寒了,半點都離不開火爐。&rdo;
許懷清不輕不重斥了王福一聲:&ldo;多嘴多舌。&rdo;
這下,王福裝作鵪鶉不出聲了,專心提著燈。
灰黑的夜裡,只有他們這波人亮著燈,四個侍從兩前兩後距離中間人很遠提著照明的燈籠。
宋燕伸出手掌,大膽示意陛下:&ldo;陛下,你的另一隻手也讓我暖暖,我渾身上下熱的難受。&rdo;
在自家雌龍面前,宋燕識趣的開始不再自稱本座,萬一哪天雌龍想起來不高興怎麼辦,況且,這也是對雌龍的一種尊重。
因為雌龍要生龍蛋,得好好照顧。不過,宋燕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和陛下是夫夫關係,那陛下豈不是生不了龍蛋?
許懷清看了眼宋燕攤著的手掌,真怪,有人怕冷,有人卻在深秋裡怕熱。
宋燕表露出渴望繼續看著許懷清,腳步都慢了半拍。
終於,許懷清動了動那個凍得發僵的手掌,一隻手在陽光裡汗燻,一隻手卻像墜在冰窖裡。兩廂對比,哪個不貪戀舒適存在呢,他並不是聖人,不知人慾。
見許懷清有意動,宋燕眉眼帶笑,笑嘻嘻將另一隻手也握住:&ldo;我給陛下暖暖,我身上熱。&rdo;
許懷清默許了,任由宋燕這副難受姿勢一直往前走。
宋燕難受嗎?他不難受,身為龍,他骨骼清奇。
王福耳朵聽著後面的動靜,聲音從耳朵裡進進出出,心裡嘆道,陛下畏寒極為嚴重。
若是沒有剛出爐燙人發顫的湯婆子維持,即使在這秋季,也會雙手冰冷骨節僵硬到寫不了字。
偏偏陛下死要面子活受罪,怎樣都不先開口。
這段路不似從前難熬了,即使面上被冷風吹出了蒼白,但手裡卻熱得舒服讓人眯眼。
路長,許懷清懷念起龍輦來。
呆在龍攆裡,風吹不到雨淋不到,抱著火爐怎麼也冷不著,何至於在冷風裡徒步。
很快,觀星臺到了。
觀星臺是九樓高的閣樓,欽天監上觀天象來探測災禍,運道福祉,時間天文。大行的欽天監是延續上個朝代父子相傳的,到了許懷清這一代已經是第九代了。
也許是許家皇室歷來命短帶著玄幻色彩的原因,欽天監被歷代大行皇帝所重視。
平日的風調雨順也要仰賴欽天監。
身為陛下,許懷清沒有上去,而是進了周圍的宮室內將欽天監召來。宋燕這才鬆了手,站在許懷清身後,看到陛下腦袋被一圈毛茸茸的領子圍著。陛下身材瘦弱,即使穿著圓滾滾的厚衣,也難掩風姿。
陛下骨相好,後腦勺也飽滿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