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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直接去王府報仇,此事對於展昭而言,究竟是為難之事,還是……心頭所願?
想到這裡,白玉堂不由收斂心神,默默地看了展昭一眼。
不管這貓兒如何抉擇,自己終歸是肯陪他一起的……
二人正各有隱憂中,忽聽沐風雪緩緩說道:“展昭,沈鈞在六扇門待了數年……他不是一直都想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報仇麼?為何突然直接去了襄陽?”
展昭聞言一怔,眉宇漸漸蹙起,“起初幾年,師兄一直都好好再查,後來……”他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太確定地繼續說道:“幾個月前,師兄突然就一聲不吭地去了襄陽。聽聞葉海山說,是師兄查到了趙宇並沒有謀反的事實,才……”
沐風雪冷笑一聲:“他查了幾年都查不出什麼來,怎麼突然就確定趙宇不曾謀反呢?是誰給了他這麼肯定的答案?”
如此冷靜犀利,依然掩不住沐風雪眼底的淒厲神色。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一愣。
他二人都不曾想過,難道並非沈鈞自己查出來的真相麼?還是有人刻意在利用他的仇恨?展昭低下頭沉吟片刻,忽然靈光一現——
自事出以來,他過分悲痛而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當年師兄與師傅的分歧便在於究竟該如何為當年的沈家討回公道,師兄堅持要光明正大地將趙宇繩之以法,但師傅卻認為用江湖人的手段來解決更加痛快利落……倘若師兄知道了透過官府中人無法報仇,一定要靠自己親手取那仇人性命,他為何不來尋師傅一起?
縱然私情難斷,可是為沈家伯伯、伯母報仇是他們畢生的共同目標,斷不會因私情而受影響——這一點,師兄和師傅心知肚明,向來默契。
所以師兄是為何不肯回來,卻偏要自己去報仇……
著實令人費解。
展昭訥訥地問道:“師傅,您的意思是……”
沐風雪低頭輕輕摩挲著冰冷的劍鞘,冷峻眉眼露出一個綺麗而淒厲的笑容來:“沈鈞再不肖,也是我沐風雪一手養大的徒弟……這世間除了我,誰敢傷他?誰敢害他?我定要他千百倍以償……”他說著說著,嘴角忽然流下一星殷紅血跡,觸目驚心。
“師傅!”展昭大駭,連忙上前。
“站住!”沐風雪厲聲喝道,他雙眉如利劍一般,鋒芒畢露,然而神色卻是無比痛楚絕望,展白二人一時為他氣質所懾,果真不敢上前,但見沐風雪眼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悽絕笑意,口中低喃道:“我本該一生處處縱他依他,緣何這一次,竟不肯由他……鈞兒……”
他捂住嘴,輕輕咳出聲,緊緊攥著那柄斷情劍,踉踉蹌蹌地走開了。
那方向……
展昭對白玉堂疑惑的視線似是視而不見,卻聲音極低地吐出一句話:“那裡……是師兄小時候與師傅一同住過的地方。”
當年他多羨慕師兄能得師傅全部愛寵,師傅怕師兄驚夢,便夜夜將師兄護在懷中,細語撫慰。
而今,相思絕。
殺春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難重頭
“咕咕……咕咕……”不知道從何處飛來的一隻白鴿,撲稜著翅膀落下來停在窗臺上,漆黑的小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白玉堂看,呆頭呆腦的感覺,小小身影籠在煙紗月光中,偏偏神態有幾分天真無邪,宛如孩童。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不像爺養出來的鴿子……這麼呆,倒有幾分隨那隻貓兒。唔,改天五爺將你送給那貓兒用如何?”白玉堂一邊取出鴿子腿間綁著的傳信小竹筒,勾出信箋,一邊懶洋洋地逗弄著那隻鴿子。
白鴿“咕咕”地叫了一聲,很是懵懂。
信中不過寥寥數語,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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