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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奪了貞潔,不也在那晚上狠狠哭過嗎,只恐怕是她那晚哭得太狠了,給傅忱留了心病。
以前哭得醜的討厭,如今就連哭得撕心裂肺的也討厭。
關於貞潔這茬,她洗乾淨被褥後,也從來沒提過,小結巴心裡是沒有羞恥心的,但凡有,怎麼會總撲到他懷裡求安慰呢?
她不懂什麼叫女大當防,也不明白男女有別。
禮義廉恥在她那裡都是狗屁。
傅忱意識到無論怎麼辱罵,驅趕都無法將懷樂攆走,他自個就歇了。
傅忱懶得多費口舌是一個原由,另一個原由是因著舊鐘官柏文溫因著上奏彈劾黎美人的事垮了。
說來可笑,宣武帝當真是被這胡女弄得五迷三道,竟然為幾句激言憤言,貶斥了鍾官,卸了他的職,給了他一個六品的虛官。
也或許是傅忱之前的準備,叫宣武帝早對鍾官不滿了,黎美人的事不過是個洩憤口。
不論如何,結果順他的意就好。
新上任的鐘官是傅忱親自點上去的人,為著這個好訊息。
傅忱一連緊了幾日的心,都暢快不少。
連帶看著懷樂的眼神都沒有那麼不善了。
他無需再在南梁待多久,上林三官的株錢章印一批註下來,株錢很快就能流通於汴梁的錢莊和賭坊,傅忱只需漁翁之利,這簡直大快人心。
而懷樂呢,她只以為是自己這些如何對傅忱的好總算叫他喜歡懷樂了,她以為終於打動了漂亮質子,叫他願意留在懷樂的身邊。
她對傅忱越發上心。
傅忱沒對她好過,懷樂這個總在苦難日子裡撿糖吃的小笨蛋,傅忱收斂起來的一點點惡意。
一點點改變,叫她如獲至寶,覺得自己的努力,也是有回應的。
只要再多用心一些,再努力些,看,忱哥哥也是願意對她好的。
這些日子,守著他睡覺的時候,忱哥哥也沒有在夢裡叫過三姐姐的名字了呀。
&ldo;夾好了綠蔥菜&rdo;
懷樂把挑揀好的肉小心翼翼放到傅忱的面前。
傅忱吃剩下來的飯菜總是剩得很有規律,時日久了,懷樂也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不能吃什麼。
&ldo;都挑乾淨啦。&rdo;
懷樂把那些傅忱不會吃的提前挑撿出來。
面對懷樂的細心和體貼,傅忱只是淡淡撇了唇。
&ldo;&rdo;
沒有什麼謝不謝。
他也不想跟她說話,懷樂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她細細數著。
忱哥哥,今日跟她說的話都沒有超過幾句。
她看向傅忱碗裡的魚香肉絲。
漂亮質子不吃胡蘿蔔和綠蔥,懷樂都給他挑乾淨了,肉絲也擺得很整齊。
他今天還是不開心嗎?
傅忱對於碗裡擺放整齊的吃食,很是嫌棄,三兩筷子攪得亂七八糟。
他知道小結巴想要他誇她什麼,做得好?呵,痴人說夢。
他從前什麼精緻的吃食沒嘗過,她這樣的只是跳樑小丑罷了。
貞潔癖帶來的不止有心疼,還有很多奇怪的心疼,他對小結巴起了憐憫之情。
他白日勉強入睡後,夢裡都是她那雙淚眼滂沱的臉。
夢裡的他瘋了,他竟然在幫髒兮兮的梁懷樂擦眼淚。
許是瞧著她可憐吧,她可憐嗎?她可憐又不是他造成的。
傅忱叫了幾嘴便放下了木筷,他看過去,小結巴抱著懷裡的那隻小黃狗,不,是小狼崽。
傅忱要小黃狗要的匆忙,宮內少有養狗的,夜半三更去哪裡找?
宮內養也是養的鸚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