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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行笑是衝動。

餘句：&ldo;我媽媽應該接受不了同性戀。&rdo;

趙翼挑了個眉：&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之前，&rdo;餘句說：&ldo;一個算是親戚吧，他找了個男朋友之後向家裡出櫃，鬧得很兇，我媽媽知道之後第一句話。&rdo;

餘句記得很清：&ldo;我媽說，他不想想自己的家人嗎?他媽媽一定很難過吧。&rdo;

餘句攤了一下手。

那時候他還沒有重新遇到顧千行，所以對這件事感觸不深，唯一的記憶就只有媽媽的這句話。

也是這個當時，他在很久沒見的好幾年後，再次想起顧千行。

趙翼撇了撇嘴：&ldo;我太懂了，這個是真的難，哎呀。&rdo;

餘句聳肩。

趙翼：&ldo;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呃，那個，顧千行……&rdo;

餘句也挺蛔蟲的，他竟然知道趙翼不太敢說的是什麼。

餘句：&ldo;沒有拒絕顧千行，是吧?&rdo;

趙翼：&ldo;哈哈。&rdo;

餘句點頭：&ldo;確實，挺渣的哈。&rdo;

趙翼：&ldo;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餘句彷彿沒有聽到，繼續說：&ldo;不和人家在一起還吊著，他幹什麼都接受，說什麼都聽話，給他一副很有希望的感覺，是吧?&rdo;

趙翼已經笑不出來了：&ldo;不是。&rdo;

餘句嘖了聲：&ldo;確實挺過分的，這放在網上不得被罵幾千條評論還不重複。&rdo;

趙翼把酒放下了，手搭在餘句的手背上：&ldo;沒有，不是的，你別這麼說自己。&rdo;

趙翼喝的是冰酒，這麼搭上來，餘句的手也瞬間冰冰冷冷的了。

不管是這個突然的溫度，還是剛才自己說的一番話，餘句確實有點清醒了。

清醒地明白自己是個大渣男。

&ldo;我是挺放縱的，&rdo;餘句繼續罵：&ldo;一天天的，好像沒心沒肺的樣子什麼都不懂，任他擺布，其實心底就是在享受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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