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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吃什麼?」女人立馬迎了過來,「坐外面還是坐裡面?」
「隨便。」徐初延看著她,女人憨厚笑了下,請他進去,徐初延穿過幾個冰箱,就看到廚房有個微胖的身影在烤串,他正好做好一份,從視窗遞出去。
「孩子他娘,三號桌的。」他看到來人,立馬道:「客人吃什麼,拿盤子,隨便……」
看到臉,老闆愣住了,恍惚道:「徐……徐初延?」
徐初延雙手插兜,故作輕鬆道:「怎麼?不歡迎我?」
「沒有。」男人侷促笑了下,搖了搖頭,「沒,哪有的事。」
女人奇怪看著他。
一直等到半夜,才剩下幾個客人,餘鵬這才擦了下身上的油,坐在徐初延對面,乾巴巴笑道:「聽張元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
餘鵬給他倒了杯飲料,「怎麼想著到我這來了?」
「我開不了賽車了,駕照吊銷,禁賽了。」徐初延笑著喝了口雪碧,餘鵬臉上沒有意外,顯然是關注過他的,餘鵬搖頭,只說:「我不信的,你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餘鵬看著他,倏地笑了,沒說出來,搖了搖頭,「算了,不聊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徐初延看著他的左手,「手怎麼樣了?」
「挺好的,找醫生接上了,就是這天冷老是疼,沒什麼大毛病。」
餘鵬老婆就是剛才的女人,她端著一盤鹽水花生上來,上下打量著徐初延,徐初延彷彿沒看到女人眼神裡的牴觸,笑眯眯道:「嫂子好。」
女人沒搭理他,沖餘鵬道:「趕緊吃,吃完回去了。」
徐初延神色有些淡下來,餘鵬有些尷尬,等媳婦走遠了,他才說:「我老婆知道我手是跑賽車跑的,不愛這玩意。」
徐初延點頭,「恩,是的。」
他倒吸口氣,蹙眉想起紀禮,有些胸悶,不知道為什麼,想起紀禮的話,就有些不舒服。
「剛才問你呢,以後就做家裡的酒廠?」
餘鵬提醒他,他點頭,「恩,老人家要求的,我二叔他們做不好。」
餘鵬點頭,「那賽車……」
「不跑了。」他剝了粒花生塞嘴裡,明明花生是鹹中帶著水汽,還有絲絲甘甜,不知道為什麼,入口只有澀。
「女朋友呢?」餘鵬問他,徐初延笑出聲,「想什麼呢?我這樣的還能缺女的不成?」
餘鵬狐疑,他跟徐初延在一起的少,一起跑賽車也就半年不到,他實在沒有那個天賦的,後來還連累了徐初延,但當時鬧得不愉快,餘鵬也沒有想到有天他們會坐在這麼普通的小店裡,吃著聊著,彷彿很多年沒見的朋友。
「也是。」餘鵬將信將疑,徐初延笑了下。
最後徐初延吃飽喝足要走,餘鵬要送他,被老婆瞪著,徐初延立馬道:「哎,你送我幹嘛?我又不回家,我才剛開始呢,我還得去酒館喝兩杯,你趕緊回去奶孩子吧。」
徐初延穿上外套,餘鵬蹙眉,「你胡說什麼呢,你從來不喝酒。」
「誰說的,不喝酒……」徐初延撥出口氣,「怎麼吊銷的駕照?」
「別瞎扯了。」餘鵬不高興了,徐初延也不跟他開玩笑了,轉身走了。
他一個人無聊,在巷子裡繞著,以前他總是在這些地方轉來轉去。
到了酒館門口,他看了眼,覺得沒意思,還是回家睡覺,誰知道又繞到廣場去了,便利店沒關門,他看著那點火,有些齜牙,這女人膽子可真大,別家都關門熄燈了,就她開個燈在那,萬一有劫匪小偷怎麼辦?
紀禮沒睡,本來想在小躺椅上眯會,結果太過精神了,只好起來,擺弄下新買的油炸鍋,準備下次賣點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