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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小跳級朋友很少,十八歲就已經上大三的何心遠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人際關係。當時的他哪懂得什麼叫迂迴什麼叫委婉,明明他的出發點是希望能善待每一隻實驗動物,但因為語氣生硬,聽上去就像是指責。
在說完這通大道理後,何心遠立即開始著手解剖小白鼠,池駿也沒和他插科打諢,拿著實驗記錄本乖乖的畫解剖圖。明明是同一組的實驗搭檔,可倆人說的話還沒平日上課時傳的小紙條多。
待這節實驗課結束,大家都走光了,何心遠還在慢吞吞的收拾實驗臺。
池駿也沒催他,陪他一起磨蹭。
忽然,何心遠猛地轉過身,對著池駿深深鞠躬,半天不起身。
池駿嚇了一跳:&ldo;怎麼了心遠?&rdo;
&ldo;對不起!&rdo;
&ldo;……啊?&rdo;
何心遠這時才直起腰,他的臉啊耳朵啊鼻子啊都羞紅了,懊惱的不敢看池駿的眼睛。&ldo;我剛才語氣太壞了,不該兇巴巴的吼你。我,我就是有點著急,不是想批評你……你實驗的時候都沒和我說話,是不是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rdo;
說到後來,何心遠急的都要哭了。他拉著池駿的袖子,像只不小心咬了主人的小狗狗一樣焦急地看著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朋友離自己而去。
這時的池駿還沒見過他哭鼻子,見他說著說著開始掉金豆子,趕忙把拽進懷裡,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ldo;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啊?你剛剛說的都對,是我對實驗的態度太不嚴肅,又逞強,才害的小白鼠多受了那麼多折磨。我剛才不和你說話,是怕你還在生我氣。我要是不想和你做朋友的話,幹嘛實驗課結束後還等你呢?&rdo;
池駿沒有一字說謊。
他剛剛確實被何心遠震懾住了,但並非是因為他語氣中的嚴厲,而是因為他提到動物實驗時,那種尊重與憐惜的神色。與單純跑來消磨時間的池駿不同,何心遠是真的熱愛動物與動物醫學。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池駿真的因為他美好的內在動心了,可惜池駿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轉眼兩月之約將到,池駿和何心遠越來越親密,可他們總是曖昧有餘,池駿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告白。何心遠看上去傻傻的,池駿故意製造肢體接觸的機會,何心遠剛開始還會因為被碰了後頸、耳朵感到臉紅,到後來也漸漸習慣了。
那年何心遠的生日是與池駿一起慶祝的,池駿問他許了什麼願,何心遠老實回答,說希望自己研究生畢業後能一舉透過執業獸醫資格考試,還希望父母身體健康,家庭和睦。
池駿故意生氣的問,你怎麼沒許個和我有關係的願望啊?
何心遠忙說,我許了我許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羞澀的自低垂的睫毛後看向池駿,他說,我希望以後每個生日,你都能陪我過。
池駿忽然一下子失語了。
這對於不善言辭的何心遠來說,已經是對愛意最直白的表達了。
然而池駿對他的追求只是為了完成兩個月的賭約,等到何心遠明年的生日,那時他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池駿慌亂間不知如何回答,乾脆吻了上去。
雖然池駿沒問,但他知道這一定是何心遠的初吻。
何心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太過意外所以張開的嘴唇讓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入侵。
因為何心遠長時間都在佩戴沉重的框架眼鏡,在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中,可以發現他的鼻樑上有一對非常可愛的凹陷。
池駿恍惚間閃過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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