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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咱們,一對一的,來一場。”
魏振江是個雖很有心計,卻在面上愛當和事佬的人,當即便呵呵笑著,將賈念學往後拉著,口中道:“念學弟,咱們還有要事相商,還是不要耽誤工夫的好。沈女郎,念學弟的居所在徐統領居所的北面,蒲節池那裡,勞煩你自己去尋了。”
宦娘默然點頭,不再多耽誤工夫,轉身離去。
前往蒲節池的路上,宦娘徑自想著,看魏振江與賈念學態度頗為熟稔,似是相識很久了的樣子,且魏振江也是個頗有書生氣的人,莫非兩人災變之前就已結識?賈念學說“我到底是不是個廢物,還請沈女郎拭目以待”時,表情分外自得,好似對什麼事情勝券在握似的,魏振江又說兩人“有要事相商,還是不要耽誤工夫的好”,莫非二人正在籌劃些什麼大事?
石赦已經登基,石碧也已成為新任統領,□□之爭,早已告一段落。賈念學之前與她身處同一支隊,均處於石碧手下,按理說必是石碧派的……思來想去,疑點頗多。
這般想著,終於到了蒲節池邊上的賈念學居所。他所住的地方,據說是從前初進宮的小太監受訓的地方,算不得寬廣,條件也算不得多好,甚至因為光線不好之故而顯得頗為陰森。宦娘一看,便對沈晚頗為擔憂。
接連找了幾間,總算是找到了沈晚和覃婆的住處。宦娘面露喜色,連忙入了門中,執起孃親雙手,道:“孃親,都怪我這幾日太忙了,沒來得及去尋你。你沒出什麼事吧?吃住可還習慣?”
沈晚先是驚喜,眸中立時緩緩溢位淚水來,然而待宦娘執起她雙手後,沈晚卻賭氣偏過頭去,緩聲怨道:“你太忙了?沒來得及?賈家老二可是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宦娘心中擂鼓,身子僵硬,卻還鎮定神色,皺了皺眉,道:“孃親信他不信我?你也知道,從前因著借書等事,我與賈大娘積下了不少怨,賈念學說不定就要因此詆譭我呢。”
覃婆坐在床上,似是在縫補著些什麼,聽見宦娘如此說,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緩緩收回了目光,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別這樣想人家,賈老二說的也不算是壞事。”沈晚蹙了蹙眉,道,“是你不好,這樣大的事情,竟然瞞著生你養你的孃親。我聽老二說,你和之前管你的那位大人好了?我還從送飯的小姑娘那裡打聽了不少事呢,她們說那位大人相貌很好,還是貴人出身,本事也厲害,我一聽,這不也和覃大姐說的對上了?李績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雖說三妻四妾也是情理之中,可這倒黴的孩子,以他這來一個便收一個的性子,往後還要有多少個女人?”
沈晚說得興致勃勃,全然不曾注意宦娘低垂著頭,還以為她是在害羞。
“……你這孩子向來比娘我看人準,我對你啊,沒什麼擔心的,便是沒了我,你也能過得很好。可我到底是你孃親,總要看那位貴人一眼才算安心。他對你好嗎?他家裡頭貴到什麼地步?他可曾有過妻妾?他家裡人同意嗎?”
沈晚滔滔不絕地問著,宦娘心中酸楚,當即偏著頭倚到她的肩頭,口中低聲道:“不許娘胡說。沒了孃親,我可過不好。”至於沈晚後邊那一串問題,她卻是難以回答——他對她不好,盡日戲弄折磨不說,還殺過他;他家裡頭貴的很,當今太后是他的外祖母,新皇是他的舅舅;他沒有妾,有個亡妻,悒悒而歸,人都說是他害死的;他家裡人很是不好相處,怎麼可能同意……當然,她也不稀罕他們同意!
沈晚並不算遲鈍,當下便從宦孃的酸楚及避而不答中猜到了幾分,手輕輕拍著宦娘,口中小心翼翼地說道:“是娘多嘴了。總之,若是良人,便用心和他相處,不要隨便鬧小性子,能早早定下來才好,若不是良人……如這般亂世,你有那樣的本事,不愁找不著好人家。若不是良人,就該快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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