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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玉書。&rdo;
白玉書看著他。
齊煬問道:&ldo;你說你不是大燕的人,朕問你,可會對大燕的男兒動心?&rdo;
白玉書看他神色冷冰冰的,便知此問不好回答,她思量了片刻,道:&ldo;皇上,我是皇后呀,怎麼會對人動心呢。&rdo;
齊煬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快要熱起來的季節,白玉書卻打了個冷顫。
那副畫被重新塞回到她的手上。
&ldo;齊……&rdo;
&ldo;回去吧。&rdo;
兩人相對無言,一個回了長樂宮,一個去了光明殿。
白玉書躺在榻上,腦子裡亂的很,齊煬這是……
&ldo;娘娘,皇上這是在乎你呀!你怎麼不順著皇上的話說呢。&rdo;寫意的眉頭自從開春以後就沒展開過。
白玉書閉了眼睛:&ldo;說什麼,說愛,說喜歡?我說了他也得信吶。&rdo;
寫意低了腦袋,不想理會她。
☆、木偶戲
齊煬回到了每天夜宿光明殿的日常裡,白玉書便過得越發快活。
她是個閒不住的,即便是身懷六甲都擋不住一顆四處晃悠的心。明明烈日當空,卻仍是這個宮裡聽場戲,那個宮裡品會兒茶。
尤其是華音宮,白玉書跑得比齊煬都殷切,彷彿要當爹的是自己一樣。
這一日,陳妃請了她去看木偶戲。
白玉書嗑著瓜子看得正起勁。
陳妃滿面愁容的開口了:&ldo;這宮裡就數皇后娘娘和沈妃見皇上的次數最多,眼下娘娘和沈妃都懷了皇嗣,伺候皇上定是不方便的。&rdo;
白玉書轉頭看了陳妃一眼,&ldo;陳妃是想侍奉皇上?&rdo;
陳妃點了點頭:&ldo;娘娘是個明白人,嬪妾等是在皇上當太子時便入的府,皇上政務繁忙,不進後宮也就罷了,現下娘娘懷了皇嗣就算是有個依靠。可是嬪妾,在皇上身邊也有五年,這女人能有多少個五年,再過些日子,只怕皇上真就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了。&rdo;
白玉書繼續嗑她的瓜子,陳妃所說的大抵就是後宮嬪妃心裡所想的。這自古以來,後宮便是為了皇帝而存在,齊煬不進後宮也就閒置了這些嬪妃。日子久了,是要生事端的。
&ldo;陳妃再等上幾日,本宮定不會讓你們這些天仙似的人,白白耗費了青春。&rdo;白玉書放下手中的東西,寫意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長樂宮,白玉書執了筆在紙上寫畫著。
寫意在旁邊研磨,瞧見她紙上畫的東西問道:&ldo;娘娘您這又是畫什麼呢?&rdo;
白玉書放了筆,&ldo;這叫綠頭牌。&rdo;
&ldo;綠頭牌?&rdo;
白玉書點頭:&ldo;你讓尚工局照著我畫的樣子,做上十幾個,每個都刻上各個嬪妃的名字,找專人每日送到光明殿,背著讓齊煬翻,翻到哪個,就把哪宮的妃子送到光明殿。&rdo;
&ldo;這……&rdo;
&ldo;這什麼,這叫雨露均霑,誰被翻到就是誰的造化。對了,不許寫我的名字,沈竹煙的,多寫幾個!&rdo;白玉書把畫稿一丟,出了偏殿。
還是先人有智慧,一來防了皇帝沉迷聲色,二來也提醒著齊煬還有後宮這麼個地兒。
白玉書換了身衣裳,吩咐人準備了補品和衣裳料子,乘著步攆去了華音宮。
一進殿裡就看見沈竹煙正坐著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