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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薯來吃。
靜陽只得慢慢起身,道了別:&ldo;皇嫂忙著,靜陽改日再來探望。&rdo;
白玉書笑呵呵地點了頭。
寫意帶著人下去。
待殿中無人時,白玉書將塞了滿口的番薯悉數吐出,連著臉上的笑容也一同隨之而逝。
齊煬這個人,哪裡來的臉跟她說什麼真心。一時許諾,一時就要將人往江水裡推,若她沒有這個福氣回來,真就秘不發喪了不成。
她看著桌上幾盤精緻的點心,再沒了胃口。
午間晉王來找她,說是有緊要的事要告知。
白玉書躲在內殿愣是沒出來,寫意去叫她,也只是歪在榻上看書。
夜裡,寫意思量再三還是上前一把抽走了白玉書手裡的書卷。
白玉書翻過身去,順勢躺了下來。
寫意擔憂道:&ldo;便是真碰見什麼要緊事,也從未見娘娘如此失魂落魄,今日瞧著,都不像是您了。&rdo;
白玉書轉過身來,問道:&ldo;我哪樣了?我不過是不想說話,想一個人待會兒。&rdo;
寫意問道:&ldo;靜陽公主可是說了什麼娘娘不愛聽的話了?&rdo;
白玉書眉頭微蹙:&ldo;沒有。&rdo;
寫意瞭然道:&ldo;那娘娘一定是跟皇上置氣。&rdo;
白玉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此反覆了許久,才小聲道:&ldo;我不是置氣,他如今不在眼前,我高興的很。只是,覺得不值。敬江一事我為了救他才落入江中,在水裡頭泡了一夜,可是齊煬呢?根本就不值得。我若有先見之明,就不該去救他,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箭去天上做皇帝才好。&rdo;
寫意聽得一頭霧水,眨巴著眼睛道:&ldo;娘娘怎的又說這些不成體統的話。&rdo;
白玉書一口老血憋在心裡,強壓著嗓子道:&ldo;我的傻寫意,哪有什麼敬江遇刺,那齊煬分明是想趁亂取了我的命而已!&rdo;
寫意一下子癱在地上,哆嗦道:&ldo;娘娘不可……不可胡言亂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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