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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夜

御嘉門外，齊煬扶著她走在迴廊上。

&ldo;雪大風寒，皇后……&rdo;

&ldo;臣妾想在這裡透透氣。&rdo;白玉書看著長廊兩側的燈停了腳步。

齊煬問道：&ldo;怎麼了?&rdo;

有雪花吹進來落在燈籠上，白玉書坐在欄杆上看起了雪景。

齊煬站在她身後，思量了一下將自己的斗篷解下來披在了白玉書的身上。

白玉書對著雪景放空了腦子，一如飛雪般空白。

她有些累，每天跟齊煬裝傻的感覺不太好。齊煬藏著許多事情，她突然不想知道了。白家如何，襄王晉王如何她也有點不想關懷了。

沈妃的孩子已經是太子了，她也不貪戀皇后的位子。太后遲早是沈竹煙的，不如好好享受最後的日子。待齊煬走的那一天，開開心心地回去，好歹當了一回皇后娘娘。

&ldo;皇后。&rdo;

&ldo;嗯?&rdo;

&ldo;朕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你在一處平平靜靜地說話。&rdo;

&ldo;嗯。&rdo;

&ldo;如果可以，朕想這樣跟你說一輩子的話。&rdo;

&ldo;?&rdo;白玉書扭過頭來，&ldo;皇上?&rdo;

齊煬柔聲道：&ldo;望月庭，長樂宮，鹿苑臺，哪裡都可以，朕同你一起。&rdo;

白玉書問道：&ldo;齊煬你說什麼胡話。&rdo;

齊煬笑了笑，將她擁在懷中，&ldo;你說過，人的心是不會撒謊的。&rdo;

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打鼓一般入耳，白玉書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齊煬道：&ldo;朕有時候就在想，你是眼盲還是耳朵聾。朕為你做的事情，一點都看不見。&rdo;

&ldo;……&rdo;

這是表白還是罵人。

&ldo;不過也好，起碼也不會看見別人。&rdo;

&ldo;齊煬。&rdo;

&ldo;嗯。&rdo;

&ldo;我不值當。&rdo;

&ldo;你又怎麼知道?&rdo;

白玉書看著他真摯的眼睛，一時心裡發虛。

她道：&ldo;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rdo;

齊煬道：&ldo;朕不會讓你比朕先開人世。&rdo;

&ldo;齊煬……人間不值得。&rdo;她說的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呀。

&ldo;你值得。&rdo;

&ldo;……&rdo;

唉，罷罷罷，管他呢。反正還沒走不是。別人穿書十有八九都是談戀愛來了，憑什麼她不能。皇帝怎麼了，她是宿主她說了算!

&ldo;齊煬!&rdo;

&ldo;嗯?&rdo;

&ldo;我餓了，想吃紅豆湯!&rdo;

&ldo;好。&rdo;

風雪夜歸，幸有一人同行。

次日，寫意拿著撥浪鼓逗著小皇子，白玉書站在一遍看著這個軟綿綿的小東西。

寫意小聲道：&ldo;娘娘，他長得真皇上。&rdo;

像?白玉書仔細看了看，總結道：&ldo;像什麼呀，這麼小，鼻子眼睛都沒長開，哪裡就看出來了。&rdo;

寫意笑而不語，手上的撥浪鼓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