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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書又道:&ldo;你是從白府跟我一起走到這兒的,你聽父親的和聽我的,初衷都是為著我好,可是齊煬,他不一樣,他做什麼都是為著自己,他不一樣……&rdo;
☆、琅環使者
寫意怔怔地看著她。
白玉書起身,自個兒到了杯水來喝,她不知道寫意可以明白多少,可她要說的彷彿是說完了。
&ldo;娘娘&rdo;寫意怯生生地喚道。
白玉書扭頭看她,寫意的表情十分複雜,大抵是在消化她所說的話。
&ldo;娘娘就不能,如從前一樣待皇上嗎?&rdo;寫意好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白玉書低頭看著手裡的杯子,呢喃道:&ldo;大概,不能……&rdo;
人都不一樣了,又怎麼能奢求這個呢。她嘆了口氣,轉身晃出了內殿。
秋日的月光清冷冷的灑了人一身,白玉書只穿著寢衣,牙色的衣衫在燈火微弱的夜裡格外顯眼。
一路到沁芳園,園外的守衛靠在牆邊睡得正香。白玉書輕悄悄走進去,上了鹿苑臺。
登高望遠,深夜的皇宮零星布著燈火,一點一點嵌黑色的幕布上。她俯視著視野內可見的夜景,整顆心揉在一起。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呢?齊煬和白玉書本來就不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人才對。
案几上的畫作已落了灰,白玉書將畫拾起順著高臺丟了下去。她看著慢慢飄落不見的畫,將思緒放空。
翌日,宮裡的幾個嬪妃來長樂宮請安。白玉書掃了一眼,確定黎妃不在其中。
若今日齊煬還在,按著禮數,她怎麼也會來長樂宮走一遭。
指畫領著宮人給坐著的幾位上了茶。
陳妃端著茶贊道:&ldo;皇后娘娘的東西果然是這宮裡頭一份的,還記得前幾日黎妃請咱們去品茶,說是皇上特意賞給她的。嬪妾喝著呀盡及不上娘娘宮裡的半分。要嬪妾說呀,同樣是皇上賞賜的東西,哪個用心,一眼就瞧得出來。&rdo;
一旁又有人道:&ldo;就是,皇上打發她呢,竟像個傻子一樣,整日裡耀武揚威的給誰看呢。要不是她父親立了些功,皇上才懶得看她一眼呢。&rdo;
白玉書笑道:&ldo;黎妃憑著母家的功勞承寵,諸位妹妹既然知道就不要太過在意了。&rdo;
陳妃道:&ldo;不是咱們心眼小,是這黎妃,從前就百般囂張,如今更是在宮裡橫著走了。說到底了都是妃位,沈妹妹懷著皇嗣都如此謙卑謹慎,這黎妃憑什麼把咱們看低一等?要嬪妾看,再過些時日她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中了。&rdo;
四下一片唏噓。
白玉書本來沒把黎妃當回事,如此一看,再留著確實礙眼。如此高的氣焰,指不定日後做些什麼。
她停下手上轉著的琉璃手串,道:&ldo;陳妃的話我會仔細思量的。原想著都是姐妹不能壞了情分,但也不能為了她一個,委屈了你們滿宮的人。&rdo;
&ldo;娘娘說的極是,嬪妾替各位妹妹們多謝皇后娘娘。&rdo;
白玉書笑了笑。
陳妃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在她面前卻又大膽異常。所有人憋在心裡的話,她總是一馬當先的說出口。也是個頂有趣兒的人。
白玉書端起手邊的茶,底下坐著的幾個又開了新的話題。
其實齊煬不在了,這宮裡到是和諧融洽的很。新進貢的綢緞,司膳房的吃食,模樣好的侍衛……都夠一群女人談論一天的。
一直到晌午,長樂宮才沒了人。
白玉書坐在位子上伸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