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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書叫停了戲，那唱戲的姑娘跪在臺上。

&ldo;你派人盯著光明殿，父親出來了，叫我一聲。&rdo;

&ldo;是。&rdo;

寫意端起茶盤離了園子。

白玉書看著那臺上的人，問道：&ldo;多大了?&rdo;

那姑娘跪在地上發抖，不敢作聲。

&ldo;剛才不是唱的挺好的?&rdo;白玉書心道自己也不是個凶神惡煞，這丫頭怎麼這樣膽小。

一旁的指畫忙走到臺上，道：&ldo;娘娘問你話呢，抬起頭來。&rdo;

那姑娘這才畏畏縮縮抬了頭，怯聲道：&ldo;回皇后娘娘，奴才今年十六了。&rdo;

白玉書仔細看她的扮相，這濃妝艷抹的看著到是個好皮相。

她指著臺上的人，&ldo;帶她下去洗把臉再來見我。&rdo;

&ldo;是。&rdo;

指畫領著人下去，白玉書將茶推到一邊，照例嗑她的瓜子。她一向不懂茶，所有的茶在她眼裡除了苦澀便再沒有其他的味道。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指畫領著一個清秀姑娘到了眼前。

白玉書看了又看，想起來那句&ldo;淡妝濃抹總相宜&rdo;來，這人扮上去勾人心魂，卸了，卻是一副出塵的樣子，愣像張不然半分墨點的白紙。

&ldo;明日就不必來著唱戲了，以後也不必了，去長樂……不，去光明殿伺候吧。&rdo;

那小姑娘跪在地上，感恩戴德：&ldo;多謝娘娘。&rdo;

指畫瞪大了眼睛，&ldo;娘娘，這……&rdo;

白玉書將手中的瓜子一扔，&ldo;走吧，光明殿附近候著去。&rdo;

幾個人離了永春園，在光明殿附近的亭子坐下。

指畫端了茶水點心，在一旁打著扇子。

白玉書眼睛望著光明殿的方向，手上捏著的點心就一直定在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白玉書只覺手上一輕。

&ldo;皇嫂看什麼呢!&rdo;

白玉書回頭，晉王叼著點心正在倒茶倒茶。

&ldo;你怎麼回來了，那邊的事辦完了?&rdo;

晉王鼓著腮幫子道：&ldo;了了，三哥看中的幾家裡，除了有一家揣著明白裝糊塗，其他的都好說。&rdo;

白玉書問道：&ldo;是哪一家?&rdo;

晉王道：&ldo;領江城。&rdo;

&ldo;江判?&rdo;

晉王笑道：&ldo;他家的小姐挺好看。&rdo;

白玉書翻了個白眼，把點心盤子拉到自己這邊，&ldo;淨說這些有的沒的。&rdo;

晉王放下手裡的杯子：&ldo;正是江判，一副死也聽不懂的樣子。說什麼受了皇恩就不敢違了皇命，我看領江城是不行了。&rdo;

這便怪了，江城主不是襄王的人，那敬江一事，背後的人是……

白玉書思量了片刻，問道：&ldo;你看那江判，心是向著誰的?&rdo;

晉王果斷道：&ldo;肯定不是三哥。江判父子為人處世都中庸的很，看著也不像是有異心的樣子。&rdo;

&ldo;那你還找他。&rdo;

晉王撇嘴道：&ldo;這不是三哥讓我去探探口風麼。前段日子，你在敬江出了事，離著領江城可不遠呢，難保這事不是他做的。&rdo;

白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