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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煬看著她，嘴角眉梢帶著些柔情。

帝後情深的故事又一次傳遍了後宮和朝堂。

☆、江山美人

自打長樂宮開了大門的那一天起，白玉書就像變了個人。也不出去晃悠也沒再提過沈妃，就擱長樂宮裡跟齊煬膩歪在一塊兒。

兩人新婚似的，走到哪兒都是一起。黎妃好容易把齊煬請到永安殿去，齊煬乾脆把白玉書也帶著，可憐黎妃病中等了數日，看見白玉書心都涼透了。

白玉書也不知道齊煬看上她什麼了，不過本著享受當下美好生活的原則，也就不去想了，畢竟她也想不到。

這日早上，白玉書睜開眼睛發現齊煬不在身側。剛打算起來，齊煬已是端著清粥小菜進了內殿。

白玉書道：&ldo;這些事情讓寫意做就是了。&rdo;

齊煬不說話，將東西放在榻邊的小桌上，親自端了粥準備餵她。

白玉書靜靜地看著，說實話這樣彷彿平常夫妻的日子還不錯。若齊煬不是個皇帝而是個農夫或者商賈，恐怕她是逃不出這溫柔攻勢了。

&ldo;怎麼了，想什麼呢?&rdo;齊煬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白玉書突然問道：&ldo;皇上是喜歡朝堂還是喜歡山野?&rdo;

齊煬思量了片刻，道：&ldo;說不上喜歡，朕生在此地，又怎麼能喜歡其他地方?&rdo;

&ldo;怎麼不能。&rdo;白玉書一本正經道，&ldo;喜歡是喜歡，又不一定要得到，放在心裡時常想一下，也是好的。&rdo;

齊煬道：&ldo;不好。&rdo;

白玉書問道：&ldo;如何不好?&rdo;

齊煬道：&ldo;朕喜歡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絕不會只在心裡想著。&rdo;

&ldo;哪有這樣的。&rdo;白玉書靠著軟枕不再跟他說話。

齊煬把粥吹溫了遞給她。

白玉書接過粥，盛起一勺送到了齊煬的嘴邊，道：&ldo;張嘴!&rdo;

齊煬乖乖張了嘴，白玉書送出去的手直接拐回了自己這邊。

&ldo;你呀。&rdo;齊煬點了點她的頭。

白玉書美滋滋地開始吃早膳。

齊煬伺候她用完早膳，仍舊往光明殿去。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白玉書也跟著。

齊煬批摺子，白玉書就在一邊坐著，或是看書，或是吃東西，偶爾想起來就餵他一點。

容卿樂得清閒，直接去殿外跟值守的太監聊天去了。

白玉書胡亂翻著桌上的書，突然想到了北齊的妖妃馮小憐。

史書總是把君王昏庸殘暴的原因歸罪於妖后妖妃。她突然很想知道，齊煬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性情。

&ldo;皇上&rdo;她輕聲喚道。

齊煬抬起頭來，白玉書走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問道：&ldo;您說自古以來，江山和美人哪個更重要?&rdo;

比千古難題&ldo;媽媽和媳婦兒同時掉進水裡先救哪個&rdo;更為棘手的難題。白玉書在一個君王面前，發出了危險言論。

齊煬握住她的手，眼睛溫柔地好似春日裡剛解凍的泉水，他問道：&ldo;若是你呢?&rdo;

&ldo;……&rdo;

怎麼說呢，她不知道，如果可以，就江山吧。

&ldo;美人。&rdo;白玉書口是心非道。

齊煬看著她，嘴角頗為滿意地彎起了一絲弧度，&ldo;為何?&rdo;

白玉書胡說道：&ldo;千金易得知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