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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rdo;江槿月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起身跟在他身後。若非念著那點兒患難之情,她真想把他的嘴巴縫上,也好叫他少說點話。
至於嫁給他?想都別想。這人那麼不會說話,難怪都及冠了還娶不上親,誰嫁誰倒黴。
二人各懷心事,回去的路上再沒有人開口說一個字,氣氛沉默到了極點。他們安安靜靜地回到人群中,聽著姑娘們在耳畔嘰嘰喳喳個不停,江槿月越想越覺得不靠譜。
初遇那天,他眼中分明都是防備與戒心,這樣的人,怎會真心求娶一個僅有數面之緣的女子呢?旁的也就罷了,就不怕她哪天受人指使給他下毒?
&ldo;皇后娘娘到‐‐&rdo;
聞聲,江槿月回眸望去,見方才還扎堆閒聊的小姐們個個屏聲斂息、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她也索性有樣學樣,低頭髮起了呆。沈長明面無表情地立在她身邊,連看都沒往那頭看一眼。
少頃,陳皇后便在宮人的簇擁下緩步而來。江槿月悄悄抬眼一瞧,見陳皇后身著大衫霞帔,頭戴金玉鳳冠。雖瞧著端莊大氣,只可惜眼下青黑,盡顯疲憊之色,不知是否是操勞過度所致。
&ldo;參見皇后娘娘!&rdo;一片女聲自四面八方傳來,人人都顯得恭謹溫順,眼中都有些許艷羨神往之色。
陳皇后倚坐在紅木圈椅上,面露微笑,溫聲道:&ldo;不必多禮,請起吧。&rdo;
聞言,眾人自是忙不迭地謝恩起身。陳皇后環顧四周,卻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便蹙眉問道:&ldo;太子呢?&rdo;
她身側的宮人與她小聲交談了幾句,陳皇后面色無波,只在說完後遠遠地看了江槿月一眼,頷首嘆道:&ldo;罷了,由他去吧。&rdo;
見此情形,小姐們多少有些失落與不滿,想想也是,大夥兒還等著在太子面前露露臉呢,結果人家只待了一會兒工夫就走了,怕是連她們的高矮胖瘦都沒看清。
不經意間,江槿月發覺有人正偷偷盯著自己,眼神可謂陰冷至極。她只好當做沒看見,心說深宮果真如龍潭虎穴,稍有行差踏錯就要被人記恨。
這樣看來,這輩子絕不能和宮裡扯上關係,否則是真的無法善終了。
陳皇后有意無意地多看了她兩眼,似乎這才注意到站在她身邊默不作聲的沈長明,笑道:&ldo;長明怎麼站得那樣遠,可是與母后生分了?&rdo;
沈長明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朝前走了兩步,淡淡道:&ldo;怎麼會呢?母后多心了。&rdo;
雖說他看起來也算謙和溫順,江槿月卻總覺得他的一舉一動無不透著股冷淡生疏的意味,不由皺了皺眉。
&ldo;此番你去江南走了一趟,辛苦你了。明月珠不過一件玩物罷了,你父皇也太興師動眾了。&rdo;陳皇后笑得溫和,言辭關切,如慈母一般。
沈長明微微一笑,低頭答道:&ldo;勞母后掛心,兒臣一切都好。為父皇分憂本就是兒臣分內之事,談何辛苦?&rdo;
這二位的相處方式可真是完全不像母子,哪怕他並非陳皇后親生,這態度也實在有些冷淡了。陳皇后或許也覺得無趣,便一抬手道:&ldo;嗯,長明是個孝順孩子,快坐吧。&rdo;
&ldo;多謝母后。&rdo;沈長明也不跟她客氣,待宮人給他搬來了圈椅,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江槿月抬眸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沈長明,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假得很,坐在那一動不動的,一副拘束的模樣。
對此,江槿月只想說一句&ldo;活該&rdo;。誰叫他終日沒一句好話的?這下沒話說了吧。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報應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