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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半人高的狗籠！

光線的突然射進，令黎默一時閉眼。

卓軒捏準時機，一腳踹向他胯下，將他狠狠按倒，膝蓋抵住他後背。

雪亮菜刀，架到黎默後頸，&ldo;刷&rdo;地割出一條血痕。

&ldo;禽獸，想死，可以再動一動！&rdo;極清冷殘酷的聲音。

黎默所有反擊，截然而止。

&ldo;把鏈條鑰匙交出來！馬上！&rdo;卓軒咬牙切齒，盡力壓制。以免一刀發狠，把黎默的頭，直接當西瓜削掉。

&ldo;大叔……？&rdo;

卓軒抱住那一具傷痕累累，到處青紫的身體。

&ldo;大叔，你不要怕，我現在給你穿衣。&rdo;

&ldo;大叔，你不要怕啊，我是卓軒，我是林卓軒……&rdo;

&ldo;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不要抖，別怕，沒事了……&rdo;

&ldo;嘿，你也幹過他吧？&rdo;被鐵鏈鎖在柱子上的黎默，斜眼看著他們，舔了舔唇角男人的血，猥瑣嗤笑，&ldo;滋味怎麼樣？&rdo;

&ldo;餵？說話！你是不是我媽賣掉的弟弟？長相簡直跟我一模一樣？&rdo;

卓軒強壓的怒火，轟一下又燒了起來。

&ldo;蠢貨！他是因為你像我，才跟你幹！&rdo;

卓軒再難忍耐，輕輕放下男人，狠力一腳將黎默仰面踹翻，踩住對方左手。

&ldo;啊！痛……痛啊！&rdo;黎默殺豬般痛嚎。

卓軒心中憤怒還要用力，另一隻腿卻被楊碧文伸手抱住。

&ldo;大叔……？&rdo;林卓軒並非多正義的人，很多時候甚至稱得上涼薄冷血，可不知為何，面對遍體鱗傷的男人哀求的目光，他眼中卻湧出了濕意，&ldo;蠢男人！&rdo;

他丟下黎默，轉身蹲下把男人緊緊往懷裡攬，忍不住吻他冰涼的唇，&ldo;你這個蠢男人！&rdo;

卓軒用嘴渡了一些水給楊碧文喝，以免他虛弱昏迷過去。

脖上那圈勒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男人失力靠在胸前，一點小小動靜，便驚得他身如糠抖。

&ldo;大叔……別怕。&rdo;

遠處，警笛和救護車聲，終於同時響起。

卓軒不停用手安撫男人顫抖的後背，無意中掃到旁邊那張酷似自己的臉，扯過旁邊的床單，抿嘴扔到光著身體的黎默身上。

&ldo;關不了多久，我又會出來。我親愛的……弟弟？&rdo;黎默陰陰一笑，目光像條毒蛇。

19 姚晴

&ldo;林卓軒，你確定不原諒我爸爸？爸爸只是說話太強硬，也是一心為我好，你就不要再介意。我會24小時等你來電，你不要再關機。&rdo;

&ldo;軒，惹火爸爸，我們都沒回頭路可走了……你自己考慮。&rdo;

他在走廊開啟手機，於夕媛的留言首先響起。

緊接著，&ldo;林、卓、軒，你個人渣！你到底……&rdo;嗶！&ldo;呃，我是喬拓，現在到了c城辦點事。對了，你弟弟也跟來了，他拜託你照顧姓楊的老師。&rdo;

c城？卓軒撥通喬拓新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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