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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瓷片刮出來的血痕,李太后嘆道:“這麼些年以來,我們母子這般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閒話倒是頭一次。”
鼻尖似乎又聞到了那年母后手絹上的淡淡幽香。慶隆帝垂頭斂目,掩飾住眼角忽然泛起的紅色,輕聲的回道:“是。”
縱然只是一道小血痕而已,但李太后不放心,還是灑了些止血消炎的藥粉在上面,最後又找了一塊乾淨的素白手絹紮了起來才罷。
吩咐一旁的宮娥上了茶,而後李太后才慢慢的對著慶隆帝說著:“博陵崔氏一族的心思我也明白,他們總覺得他們崔氏在五姓氏族之中該拔個頭籌,排個第一的。只是這些年來,先是我們趙郡李氏壓在他頭上,後來雖然我們趙郡李氏蕭條了些,但立時又有太原王氏頂了上去,他博陵崔氏如何會服?後來崔氏入宮做了皇后,生下了阿昱,他們自然是想著讓阿昱做了儲君,再是皇帝,到時他們博陵崔氏不說是在五姓氏族中排了個第一,簡直都是可以打壓其他四族了。所以阿元自然就是他們的絆腳石,想方設法的也要除去。只是他們想的也太好了些,阿元是我趙郡李氏一族的血脈,我趙郡李氏縱然這些年是大不如以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他們崔氏一族隨便就能欺負了去。更何況現下我手中還有更大的籌碼。“
慶隆帝自然是要追問一番:“母后所說的這個更大的籌碼,指的是什麼?”
李太后望了他一眼,而後慢慢的說著:“這個更大的籌碼就是,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長,王雋。”
☆、第36章 身家相托
王雋尚且還不知道他在李太后的心中非但是孫女婿,還更是一個獲勝的大籌碼。
他現下只是愉快的與他朝夕想念的人待在一起,完全就不想去理會其他任何事情。
今日突兀而起的那場火被撲滅之後,李太后和慶隆帝等皇家之人就起駕回了皇宮。只是臨行前,李太后卻是將司馬玥交給了他,說是託他照看兩日。
王雋自然是知道李太后的用意。
一來她是知曉了自己和司馬玥之間的婚約,想著他們多時未見,彼此見一見也是好的,二來則是,她要回去查明今日的火到底是誰放的。
雖然當時火滅之後,慶隆帝說這火是因著火盆裡濺了火星出來到旁側的錦屏上,錦屏易燃,這才引起了這場火而已,但王雋卻深知事實絕對不會是這樣簡單。
因著火盆裡攏的那些銀絲炭燒著的時候壓根就不會有半點火星。
至於那縱火之人,其實也是很好查明的吧?實在是這樣的手段壓根就稱不上高明。
只是司馬玥今日的笄禮,到底是因著最後的這場火而顯得有些不圓滿。
王雋只要一想到這裡就很是責怪自己。
若是早知如此,他就該提前做好所有措施,確保萬無一失才是。
他這邊暗自的責怪著自己,而今日這場笄禮真正的主人卻壓根就沒有覺得這場笄禮有什麼不圓滿。
最後的那場火,如王雋所說,完全的就可以當做是一場慶祝她成人的煙火嘛。而且這場煙火的花銷可是比一般的煙火大多了呢。
那可是上等的紫檀木做的細紗錦屏呢。有誰的笄禮能像她這般闊氣,一下子就燒了這麼多架紫檀木的細紗錦屏啊。
因此上司馬玥覺得自己今日的笄禮實在是與眾不同,即便是多少年之後她年華老去,想起今日的時候面上應該都會浮現出笑容的吧。
特別是今日還是王雋為他舉行的笄禮。
其實自打今日李太后將她交到王雋的手上之後,她就一直沒敢正眼看他。
明明先前那幾日她心中一直都在想著,等見到了王雋之後,她第一句要問的就是他所說的我很想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及,王雋,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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