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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的離開，讓原本歡喜的眾人忽然沉默了下來，各個神情不定。好半天，司蒼絕天才咳了咳，道：&ldo;卿兒，你傷勢不輕，好好休養吧！為父這便不打擾你了。&rdo;

殿內只餘下幾位妃子，面面相覷之後，也都散開了。

&ldo;卿，&rdo;坐在床頭，承天碧動作輕柔地為司蒼卿理了理頭髮，安撫道：&ldo;他們一時激動，你別放在心上，過不多久，大家會諒解的。&rdo;

隱隱約約明白承天央為何動怒了，司蒼卿淡淡地注視著承天碧透著疲憊的臉龐，&ldo;是我的過錯。&rdo;

微微扯了下唇角，將這人小心地移到自己的身前，讓對方靠得更舒服點，承天碧低嘆了聲，&ldo;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是一而再地讓大家難受傷心。&rdo;

&ldo;抱歉。&rdo;

司蒼卿輕聲道歉，是他的過錯，他不會推脫。

&ldo;卿，&rdo;承天碧無奈地嘆息，面對這人的任性，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再多的生氣也總是被度覅昂輕易地化解了，&ldo;有些事，不是事後說聲抱歉就能解決的。&rdo;

想了下，承天碧有些猶豫地說道：&ldo;譬如，若央兒沒及時趕到，鳳嵐恐怕真的就跳下千仞壑了！&rdo;

心頭一驚，司蒼卿微有急切地問道：&ldo;嵐怎麼了？&rdo;

&ldo;傻瓜，&rdo;陳天比低聲地斥了句，&ldo;鳳嵐跟了你十多年，他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你還不明白嗎？親眼看著你跳下千仞壑，你本身就受了重傷，你以為他能夠保持理智嗎？&rdo;

司蒼卿沉默不語。

&ldo;若非央兒及時趕到，拉著了他……&rdo;沒繼續說下去，承天碧轉而再說，&ldo;卿，你若有事，鳳嵐是真的會跟著你一起死的。其他人，就算活著，也都會成了行屍走肉！&rdo;

&ldo;再說，你是蒼寰的皇帝，肩負著整個江山的重責和天下百姓的安危，你怎能如此輕率地對待自己的性命？&rdo;

不說還好，這一說，承天碧縱是不想怪這人，還是忍不住說教了起來。

&ldo;碧，&rdo;司蒼卿挪了挪身子，回頭輕輕地吻住對方停不下來的嘴巴：&ldo;是我錯了，對不起。&rdo;

他其實並非糙率行事。比如當初獨身涉險，也是因為收到了宇文風淳秘密傳給他的訊息，其中威脅之意，讓他不敢有絲毫的輕忽，故而寧願自投羅網，但這不表示他當真是自斷活路；再說跳下千仞壑，他是有著把握行事的，也確信上面的幾人一定有辦法救援，故而才會這樣大膽作為。

只是這些……不足為道，畢竟，他確實受了重傷，也確實讓大家傷心了，甚至險些害得鳳嵐無辜喪命。

&ldo;你……&rdo;

感受到唇上輕輕摩挲的溫潤，承天碧無奈地放棄了說教，稍有頭疼。

&ldo;碧，相信我，&rdo;司蒼卿再次說道，&ldo;我……從不曾想要讓你們傷心。&rdo;

&ldo;我知道。&rdo;小心地抱著這渾身是傷的人，承天碧微微笑道：&ldo;若非信任，我還能這麼鎮定地和你說著話嗎？其實大家都明白，但不代表就能接受你的行為。&rdo;

他們都清楚，那一天不管是他們其中的誰掉下千仞壑，這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感情上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司蒼卿沒有辯解，只輕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