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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無可避免,若君王無所行為,百姓無所依靠,則必將造成人禍。
不過,馬上就有人反駁道,魏徵本為關東人士,如此言論多有偏頗,且關東今年並無太過嚴重的災情,若是再免其一年的賦稅,對其他地方豈是不公?
在一片爭論聲後,皇帝依然沒有表態,反而轉之向太子相詢對此事的看法。
起初,所有人都沒有太過在意,儘管他們敬服皇上的雄才大略,皇后的賢德仁厚,但對他們的兒子,尤其是一個處於懵懂之年又頗有些頑劣的八歲小兒大多是不以為然的。
乘乾恭謹地起身向父皇行過禮後,方才出言相對,“兒臣早前聽說魏大人曾上過一道疏奏上說: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此也正合“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之意,民可載舟,亦可覆舟,現今關東地方官既有上書,百姓受苦,朝廷應當有所慰籍。更何況,關東之地自古便多有紛亂,昔日秦末,山東豪俊並起而亡秦族。而隋末的起義之士亦多發起於此,父皇早有“天下大治“之願,必將對關東之地尤為安撫。然,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倘若關東旱情並不足以免於賦稅而免之的確有失公允,兒臣以為不如先遣一人親赴山東,既可予以宣慰,又可察看實情,屆時再作決斷也不遲。”
皇帝微微一怔,顯然頗有些意外,對這個兒子,他還是自認相當瞭解的,自幼活潑好動,但由於疏於管教,因此變得性情頑劣,不好管教,但不過半年,乘乾便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性子沉穩不少暫且不提,朝會時便對眾臣鎮定自若,剛剛作答時,清晰明朗又不顯孩子的輕狂與稚嫩,思慮也頗為周全。想到這裡,他不由面露微笑,讓兒子坐下。
不僅是皇帝,在位的每個人都不由轉而望向太子,那個年幼的太子似乎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養成了頗為不凡的見識與氣韻,依然是孩子清俊的面龐,但那雙眼睛開始變得沉靜而從容。
皇后娘娘!這是反射到他們腦海中的第一個詞眼,太子在與他的母后共同生活了半年後判若兩人,其中的聯絡不得不引人深思。
眼見快鄰近午時,皇帝便直接下旨,命魏徵於年後赴關東代表皇帝體察民情。
早朝散了之後,李世民拉著乘乾的手,步行至甘露宮。一路上,乘乾很是不自在,雖然印象中,父皇似乎對自己從未如此親密過,但經歷過孃親對自己的那種發自內心,毫無目的的關愛後,自己所覺得父皇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有點不同的意味,這種突如其來來關心似乎不僅僅是出於自己是他的兒子。
到了甘露宮,果然,內殿裡,李泰和明瑤已經在飯桌變等著他們了。
皇帝放開了牽著長子的手,裝作沒看見兒子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快步走到女兒的面前,將正要請安的明瑤一把抱了起來,愉悅的聽到女兒的驚呼聲,隨後拍了拍另一個兒子的頭,示意他們坐下,而自己仍然將女兒抱在腿上。
不同於兩個哥哥的面帶謹慎,由於明瑤出生後就和父親比較親近,只是後來李世民忙於四處征戰,奪取皇位,自然就與女兒疏遠了許多。不過自從他最近發現女兒長得和妻子很是相像,便樂於常常抱著她,表現一下皇帝的父愛。
吃飯的時候,兩位兄長都不言不語,皇帝對兒子的沉默也不過問,只是逗著女兒問:“瑤兒,想不想母后?”
明瑤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明瑤好想孃親哦,父皇,孃親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皇帝的神色間也帶上了點鬱色,“瑤兒,為什麼喜歡叫孃親,而不是母后呢?”
明瑤沒注意哥哥們的阻止的眼色,仍然毫無保留地回答道:“因為娘說,她先是我們的孃親,再來才是一國的皇后,再說叫娘比較親切啊。”
“那瑤兒和兩個哥哥以後在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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