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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骨子裡的血性和傲氣來源於親情,也成長於親情,蕭長河的離去讓蕭塵知道了親情的可貴,一旦失去便再也得不到,後來老頭子和蕭秋也一個個走了,是真正的走了,再也不回頭,所以,蕭塵更加的珍惜親情,珍惜自己身邊的人。如今,在他身邊的親人也許只有張天佑一個人,至於林若海,他還在四川,在躲避袍哥的追捕,但蕭塵不擔心,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老頭子說過林若海是一個福大命大的人,他的命可以壓倒一切的妖魔鬼怪。
醫院,王從林看著胳膊上裹著一層厚厚紗布的兒子在不停的呻吟,痛苦的摸樣讓自己再也不忍心看下去,轉過頭,眼神中出現了狠毒和陰冷。他雖然不是南京城數一數二的政界大員,但他還是沒有想到有什麼人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對自己的兒子下如此之重的狠手,所以他怒了,他要報復,即便那個人是天皇老子自己也要把他生吞活剝。
王從林大約五十歲的摸樣,身上的面板很白皙,甚至有一種古時候說的白面書生的意味,王從林在很多年前也確實只是一個書生,只是他的心思遠比一個書生更加的深沉,王從林曾經在一次醉酒後,對自己的老婆說:“我王從林就是一個天生的官才,要不是背景太弱,現如今我至少也是一個正廳級的幹部。”
野心,所有人都擺脫不了的東西,可再有野心的人也會虎毒不食子。一步步走出醫院,步伐沉穩,一如自己二十年的從政生涯,二十年來,自己八面玲瓏阿諛奉承,官道雖然說不上顯赫但也是順風順水,從一個小小的工商局質檢員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常務副市長寶座。掏出手機,王從林打給了自己的老朋友,如今南京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戴勝戴局長。
“戴局長嗎?我是老王啊,王從林,今晚我們出去吃個飯,對,對,我請客。”王從林哈哈的笑著,臉上的神色卻變化無雙,陰晴不定。
如王從林這般人物絕不會將自己的心事輕易的透漏出來,旁敲側擊便已經足夠,這是他二十多年的從政生涯和五十年的生活經歷所鍛造出來的品格,當然這個品格也許並不怎麼高尚但卻十分管用,至少,在這二十年來,他的小心翼翼讓自己吃足了好處,否則,他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又怎麼會成為如今的常務副市長?
晚宴上,王從林只是和戴勝閒話著一些家常或者聊著一些關於南京城改的政策落實。戴勝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的黑瘦,眼睛有神,卻似乎又帶著幾分渾濁,他知道王從林找自己來必然是要自己辦什麼事,可既然對方沒說自己也就不好問。
酒至半酣,王從林忽然對著老戴訴起了衷腸,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道:“老戴啊,我王從林和你認識也有十幾年了,時間可真是快啊,一轉眼我們都老了,你我的白髮也都生了出來,只怕為南京的建設和安定做貢獻的時間時日無多了啊。”
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還安定建設,你他丫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這幾年藉著城改的名義不知道在美國的銀行裡存了多少美元,反貪局那裡雖然抓不到你什麼把柄,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戴勝不是傻子,等話到了嘴上,卻變成了這樣,“老上級,說的是啊,一轉眼,我們都老了,只怕再也不能為南京的建設添磚加瓦了,這十幾年還是多虧了老上級的照護啊。對了,聽說你的兒子住了醫院?”戴勝的最後一句話是明知故問,但這句明知故問卻大有學問,只有問了出來,王從林才能接下去。戴勝在王從林打過電話的那一刻就查清了他要請客的意圖。
王從林聽後長嘆道:“唉,老戴啊,我也不瞞你說,我這兒子雖然在學校裡有些不學無術,但也從不會做那些欺男霸女的惡事,卻沒想到,如今竟然被一個小流氓打成了殘廢,醫生說他的右手只怕是廢了。”
“什麼!”戴勝拍案而起,黝黑的面龐之上是一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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