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度世為人.義之所在.劍風血雨.我輩堪為(第2/8 頁)
,便弱弱地問道:“大哥哥,我們花了你不少銀子,很是過意不去。”袁承天道:“小兄弟,何必客氣,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世間多是苦命人,我們沒有自由的理由,只有奔走塵埃,只為生涯!”小男孩不明所以,怔怔然的樣子。袁承天本待說話,那中年男子開口道:“阿帆,你這是待客之道?還不快去堂屋拿點心。”原來這男孩子名字叫做阿帆——衣衫襤褸不堪,腳下赤足,可是臉上卻透著少年無畏。袁承天心想這孩子未來可期。中年人見袁承天讚許的樣子,勉強笑道:“鄉下孩子不知禮儀,多有唐突,公子不見怪吧?”袁承天道:“怎麼會?我出身也不高貴不到那裡去,怎會見怪!”中年男子道:“我這兩個孩兒命苦,他們的孃親已去世多年,只有我們父子三人過活,雖然請貧卻也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誰想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今朝若不是公子仗義出手,只怕我命休矣!”袁承天卻道無妨,正要說話,卻見那女孩手提草藥而來。
袁承天便尋大瓦罐來煮,因為院子空落落,只有用這煮藥。他將八升水倒入,便以火煮藥,堪堪半個時辰,便取湯藥三斤放入另一個小小瓦罐之中,告訴他們要分五次服用,服完便可痊癒,於身體無恙。三個人又是千恩萬謝,袁承天又悄悄將十兩銀子放在那個大的瓦罐之旁,以資他們日後之用,便既告別而去。
他出得門來但見繁星滿天,偶有秋蟲寂寥,又見遠處山川隱隱在遠方,又見那攝政王府又傳來漂渺的旖旎風光,更有咿咿呀呀的歌女舞唱的聲音,不覺心頭一沉,心想杜工部所言: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誠不欺我!只可憐天下蒼生苦。已是秋時,草溼露水,他腦海之中只有適才那父子三人可憐之狀,心有哽咽之時,揮之不去。
次日杲杲的陽光照著京城大地,早上已有些寒冷,雖未霜降但是已是孟秋時節,已是頗為寒冷——本來京都偏居北方,冷氣便比南方來得早,所以到了冬日朱門富貴人家便終日不出,待在家中以避酷寒,只有衣食無著的窮人才要出來覓生計,這也是上天不仁,讓世上貧窮之人經歷憂患,在死亡線上掙扎,一天不努力做工都不可以,只有疲於奔命,再無它途!
袁承天正思索著自己該如何再行潛入國清寺去搭救溫如玉堂主脫離險境,左思右想不得頭緒,索性便不去想他,只想找了酒店好好喝上一杯,以消胸中萬千塊磊。他忽抬頭只見前方端正有一塊酒招子挑出店外,在晨風中呼啦啦作響。他住足抬頭正見酒招子上三個大字“太白居”,心中一想:此酒樓酒水必當與眾不同,否則也不會以太白居自居。他邁步進去,一個夥計便殷勤有加,招呼上座。袁承天心無所束便抬腳上了樓上。及至到了二樓,臨窗之座,可見市廛之上已是人來人往,顯得很是熱鬧,更見販夫走卒,引車賣漿之輩愈來愈多,更有旗人子弟手端鳥籠引以為傲去茶樓吃茶。
袁承天先讓夥計上了饅頭,先行充飢,因為他實在有些飢腸轆轆,難以為繼,因為這一路走來著實辛苦,所以體力不支,便要吃饅頭果腹。忽然街中傳來喧譁吵鬧之聲,只見一匹受驚的馬匹正在街市狂奔,正從這酒樓下經過,駭得眾人紛紛躲避,唯恐避之不及,受到無妄之災。那馬更見狂嘶,只聽得忽律律地亂叫,如果無人出手制止,只怕便有傷及無辜之虞。袁承天隔窗見這情形危險之極,便不加思索隔窗躍身而下,恰恰落在那狂奔馬背之上,更不遲疑,雙手控韁在手,用盡平生氣力要力挽狂瀾,不讓它狂奔傷及無辜。這受驚馬匹本來性情發野,便如人邪氣攻入經脈,神情往往不受控制,行為動作便自癲狂以至傷人不知,這馬匹受驚道理相通,所以見有人膽敢忤逆其意,要行控制自己,它豈能受縛,所以便性情狂躁不安,鼻孔忽律律閃著白氣,自然是氣之極也,而且前蹄忽起,後蹄人立,勢要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甩將下去,讓他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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