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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瞻一直背對著沈就，沈就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他猜多半是時瞻犯病了。

也不應該啊小說裡，大一時期的時瞻還是能控制住自己在外人面前的情緒的，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情緒爆漲無法控制，不該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控才對。

吃飯的時候，時瞻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看沈就快吃完了，才開口說，「我剛剛買了今晚的飛機。」

「？」

抬起的臉上嘴邊沾了一點黃豆大小的醬汁，時瞻替他拂去，「家裡有點事。」

「你路上小心一點。」原來是到劇情點了

「我可能過幾天才會回來，你記得乖乖吃飯，知道嗎？」

時瞻微笑著，笑容裡都是苦澀。

立海市。

時宅。

「誰啊，這麼晚！」睡眼惺忪的女傭披了件大衣出來開門。

大門外，鋪天蓋地的黑暗中，探明用的手電筒照到時瞻那張白到毫無血色的臉。

「大大少爺。」

自從時曦來了以後，他很快就籠絡了時家上上下下的心，從那之後，時瞻再也沒有聽到過「少爺」，只有「大少爺」。

「大少爺，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這麼晚啊！」女傭瑟瑟的問，大少爺被綁架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喜怒無常，羅燕姐的額頭就是被他扔出來的餐盤砸到，過了一個月才好呢！他們這些傭人現在都挺怕大少爺的。

「大少爺，我去告訴夫人一聲」女傭正準備上樓，被時瞻拒絕了。

「不用，你回去睡覺吧！」

「啊？哦，哦，好的。」說完，女傭逃也似地跑走了。

時瞻站在客廳中央，他抬頭看，最中央已經換上了時兆國和時曦的合照。時兆國從小對他嚴厲，何曾像照片裡這樣笑得這麼開心。

……

整整兩天，時瞻都沒有出過房門，他待在爺爺的生前的房間裡，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坐在搖椅上。他翻看著爺爺書架上的書，有一本書外側已經被變舊，磨損痕跡是所有書裡面最嚴重的，顯然是經常被人翻看。時瞻開啟它，裡面掉出一張照片。

葬禮上，時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但是現在他蹲在地上哭得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背影孤單而落寞，手上還緊緊拿著那張照片，照片上是開懷大笑的老人和被他環在懷裡同樣快樂的少年。

「老爺子怎麼回事？怎麼把錢都留給時瞻啊？」時洪娟一臉憤慨地說。

時兆國抽著煙，一言不發。

「你裝的那個監控有什麼用？你說啊？什麼都沒看到，他什麼時候請的律師，什麼時候立的遺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對方的一言不發激怒了她，她站起來想顯得更有道理些，「我是他的女兒啊！他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是不擔心，你有辰曦傍身，你不用愁啊，我呢？」

「你不是有辰曦的股份嗎？」時兆國吐了口煙。

「哪有怎麼樣？我爸的錢就應該是我的！那藥還是下晚了，遺囑肯定他之前就擬好了的！這個老狐狸，我們應該早點弄死他的……」

「噓，」時兆國起身開啟房門看了一眼走廊，確定外面沒人，再把門鎖上，「你給我冷靜點！這種事情也是隨便說出來的嗎？」

時洪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捂著嘴驚恐地問道，「外面沒人吧！」

「當然沒人，要是有人，你跟我都得坐牢知道了嗎？管好你的嘴！」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錢都給你那個兒子了，我們白忙活一場啊！」時洪娟放低聲音，著急地問。

「給他就是他的嗎？遺囑上寫了他沒畢業之前遺囑都有我來保管，沒人告訴他遺囑這件事，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我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