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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糖一哽。
陳述厭也被他一席話說愣了。
「這麼做的理由,無非只有一個。」徐涼雲說,「這個人不想讓人看到死了的吳夏樹的臉。」
車內沉寂了下來。
片刻後,陳述厭才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詢問:「你不會是在想……吳夏樹可能沒死?」
徐涼雲看向陳述厭,皺起的眉下意識地往外鬆了些。
他沒說什麼,沉默了片刻後,從兜裡拿出了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
——徐涼雲打電話來的時候,鬍子拉碴的法醫蔡勉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靠在椅子上,戴著個很搞笑的眼罩,張著大嘴呼呼大睡,口水都流了下來,睡到情深處還磨了兩下牙,嗚嗚哼哼地睡得很香。
等電話鈴一響,他就一個激靈,還以為是領導來查,嚇得一撲騰掉下了椅子。
蔡勉摔到地上,嗷一嗓子,疼得委委屈屈。
他欲哭無淚,拿起電話,看到徐涼雲的名字明晃晃地掛在上面。
他揉著自己脆弱的後腰接了起來:「餵?」
對方開門見山:「你在局裡沒有?」
「在啊,不然我去哪兒。」
「那正好。」徐涼雲說,「你找找一個叫吳夏樹的人,半年前在家裡自焚而死的。你看看你那兒有沒有當時檢測時候留下的人體組織,再測一次dna,不要牙齒的。」
「……大哥。」蔡勉有點無語,「那都半年前的了……我記得他,當時不是定性自殺了嗎。」
「對,但是現在事情不太對勁了,你先翻翻,要是實在沒有就給我發個訊息,有的話也給我說一聲。」
蔡勉顯然很無語——檢測dna可是個很麻煩的事。
但工作畢竟是工作,他最後也沒說什麼,只嘆了口氣,撓著後腦勺應了下來。
電話結束通話,蔡勉認命起身,打著哈欠揉著後腰往外走。
他走出辦公室,開啟了隔壁的門。
隔壁是間實驗室,實驗室裡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在擺弄著器材。見蔡勉進來,他們便紛紛朝他點了點頭,屈了屈身,打了招呼:「蔡老師。」
蔡勉揮揮手,算作回答。
他走到一個鐵櫃子前,從兜裡掏出了把鑰匙來,低垂下眼簾,把鑰匙插進孔裡,開啟了櫃子。
他伸手,把一排血樣從裡面拉出來了些。借著實驗室有些不近人情的白色燈光,分辨了一下血樣瓶上的細小文字,最後將裡面一個寫著「吳夏樹」的小瓶拿了出來。
裡面的血黑得有些離譜。
蔡勉低頭看了下小瓶,撇了撇嘴。
畫廊前,徐涼雲車裡。
蔡勉很快就給徐涼雲發了訊息,說運氣不錯,手頭還有一管血樣,等他去測個dna,結果出來以後就告訴他。
徐涼雲回了一聲好。
車裡,鍾糖前傾著身,一手靠在主駕駛座位上,一手靠在副駕駛座位上,手裡拎著個水瓶。
「這不可能吧。」鍾糖說,「如果真的像你認為的,吳夏樹沒有死,那死在那裡的焦屍又是誰?和吳夏樹有關係的人可一個都沒有失蹤的報告啊,牙上的dna又怎麼解釋?」
「沒有失蹤報告是當然的了。如果和他有關係的人在他自殺那天失蹤,警方豈不是會有可能懷疑他屍體的自殺性?」徐涼雲說,「他肯定會選一個和自己沒關係的人頂帽。如果一會兒的檢查結果顯示那確實不是吳夏樹,我們就去篩篩那天前後失蹤的人……牙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現在只是懷疑階段,等結果出來再說。」
「……行吧。」
徐涼雲點了點頭,又把話題一拐:「你看過《無人生還》沒有?」
「啊?……看過。」鍾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