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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研究生畢業,他成為了一名畫家,還辦過幾個展子。
這個陳述厭記得,他在網上刷到過幾次吳夏樹的畫,他畫畫色彩溫和,喜歡讓畫面裡的主體自己發光,背景也喜歡搞得灰暗,這種亮暗的對比性算是他的風格。
「我前兩天跟他父母打電話瞭解過。」徐涼雲拿著一張紙說,「他父母說跟吳夏樹冷戰好幾年了。吳夏樹小時候畫畫有天賦,在他們家那邊得過好多次獎。但是他父母只認為這是一個愛好,畫畫不能當工作,太上不了檯面。所以上初中以後,他們就把他的畫具全都扔掉了,初高中都沒讓他畫過畫,連高考的志願都是他們給填的。」
「但是後來吳夏樹自己瞞著父母轉了專業,父母知道以後很生氣,甚至跑到學校去跟他大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當場就口頭上斷絕了關係。吳夏樹後來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打工或接單子畫畫賺來的,父母總認為他在外面吃了苦頭會回來自己認錯,但沒想到直到死吳夏樹都沒回來,甚至得了癌症他都沒和父母說過。」
陳述厭表情微微一變。
「他的癌症是腦癌。」徐涼雲接著道,「我去醫院調了記錄。記錄顯示,他發現的時候是早期,接受了治療,但是並沒有其他人說的什麼治療結果不盡人意,只是出現了一些副作用而已。」
「副作用?」
「是啊。」徐涼雲道,「當時,吳夏樹身上出現的副作用是視力減退,肢體麻木,乏力、消瘦,以及——色弱。」
……色弱。
陳述厭眯了眯眼。
「他的主治醫生把這事兒記得很清楚。他說腦癌就是顱內腫瘤,是一個腫瘤會壓迫腦內神經中樞的病,治療時用的藥物也會多少對神經中樞產生影響。雖然會色弱其實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而且藥物造成的影響會是永久性的,病情好轉以後也很難消退,並且隨著用藥的深入,色弱會漸漸嚴重,大機率後期會完全變成色盲——吳夏樹聽完這些,轉頭就出院了,攔都攔不住。」
「來接他的,是他讀研究生時候大他一年的師哥,嫌疑人之一。」
徐涼雲說到此處,就把陳述厭手邊的一張紙拿了出來,輕輕一抖擻,送到了他面前。
這又是一張個人檔案。檔案上的男人朝著鏡頭微笑,表情桀驁不馴,儘管是微笑著的,但他看起來相當輕狂自信。
徐涼雲道:「聞人玉,天生色弱。」
第三十六章 三十五話「您這話說得很沒有禮貌。」……
聞人玉是一個很耳熟的名字。
陳述厭伸手拿起檔案,道:「我認識這個人。」
「認識嗎。」徐涼雲道,「跟他很熟?」
「還算可以吧,商業交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陳述厭說,「你應該查到了。他不是畫家,是畫廊的管理人,平常負責管理畫作,我想辦畫展的時候也會拜託他幫忙……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吳夏樹師哥。」
「讀研的時候,他們在同一個教授手底下。」徐涼雲道,「不過聞人玉說他們專攻不同。吳夏樹是油畫方向,他更偏理論方向一點。」
陳述厭一聽這話,抬起頭問:「你去見過他了?」
「還沒,只是打過電話。畢竟要判斷誰有犯罪心理傾向,所以鍾糖在電話裡跟他深入交流過,電話都錄音存檔了,大部分資訊我都知道。本來應該上門問話的,不過聞人玉說這兩天有事,讓我今天再去畫廊那邊找他。」
陳述厭點點頭:「我得跟你一起去吧?」
「當然,你在的話說不定他會說漏些什麼。」徐涼雲說,「鍾糖也跟著去。」
陳述厭:「楊碌那邊怎麼樣?」
徐涼雲張了張嘴,剛要回答時,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