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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是有點饞那片藕,也確實是不好意思夾,見盛宴替她奪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見青的碗中,這讓她有點羞臊,低頭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這是你的家鄉菜。」他說。
蘇見青好奇:「你怎麼會知道?」
盛宴笑說:「你一看就是江南來的姑娘。」
蘇見青敷衍點頭,又抬頭去看江瀲。
江瀲的表情不好看。不過在祁正寒側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之後,她的愁眉很快舒展開。
蘇見青轉而對盛宴說:「以後不要這樣做了,萬一他給你的工作使絆子怎麼辦?」
盛宴不以為意,說道:「使絆子?你多慮了。他如果記恨我,會讓我從這個圈子裡消失。」
他講話的語氣太過淡然,反而讓蘇見青吃了一驚。
盛宴又說:「但是假使他因為這點小事就讓我消失,以他的度量,應該做不到這個位置。所以說,我目前還是很安全的,謝謝你替我擔心——還想吃什麼?」
蘇見青說:「已經吃飽了,不勞煩你為我夾菜了。不過這個一波三折的藕片的確是美味的。」
盛宴笑起來,但他的眼中並沒有笑意,打量一番見青,突然問道:「你很害怕他嗎?」
蘇見青道:「我怕他什麼?」
「你是他的太太?」他的想法跳躍太快。
喝著水的見青被嗆到,她接過盛宴貼心奉上的紙巾:「怎麼可能。」
他都沒有提到祁正寒的名字,但她心虛。
「也是,他不會有太太。」他低聲地說。
蘇見青看向盛宴。
他不再和她交流,又側過身與另一邊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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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蘇見青跟著祁正寒的車走。他沒有那麼好心送所有的女大學生回家,只有她榮幸萬分,乘上他的車。
蘇見青上車時,祁正寒正合著眼,倚靠在車座。他的西裝領帶仍然一絲不苟熨帖在身。倦顏蒼白,好似就這樣躺著半分鐘已經睡著。就連睡顏都這樣優雅俊美。
她注視著他休憩的姿態,又回憶了一番方才在桌上盛宴對她說的話。很荒唐的想起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蘇見青失笑。
她的苦笑聲讓他掀起眼皮。
他說:「好累。」
她問:「累什麼?」
祁正寒睨她一眼:「來回折騰的不是你。」
車子行駛在陌生的車道上,因是黑夜,蘇見青也判斷不出這裡是何方地界,他似乎也沒有吩咐司機往哪一邊走,蘇見青問:「你家住哪裡?」
祁正寒說:「東城區。」
「你是皇帝嗎?」她講了個冷笑話。
他竟然也能接茬:「你是皇后。」
「才不要,管理六宮好累。」
祁正寒忍不住笑:「我是隻有一個妻子的皇帝。」
蘇見青驚訝看他:「不當演員真可惜啊,假裝深情你好在行。」
他笑得開懷。一時間倦意全無。
到了岔路口,司機問道:「祁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裡?」
祁正寒說:「送蘇小姐回家。」
蘇見青看著外面倒退的樹木與霓虹的光影。車內暖氣讓她的眼鏡起了霧,只好再一次摘下。眼鏡被她擱置在口袋裡。
然後,蘇見青握住祁正寒的手。
他的手指已不像上一回那樣冰冷,但仍然沒有她的暖。她輕輕牽住他,食指的指腹沿著他的指,慢慢滑向男人的掌心。沒有什麼規律,一圈一圈地繞。
心裡發癢,他用力回握。一下將她脆弱的指折在掌心。
「老何,」祁正寒吩咐司機,聲音粗沉沙啞,「在前面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