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桌子底下的交易(第1/2 頁)
永徽四年的到來無聲無息,論虛歲,崔堯也步入了十四歲的年紀,若按週歲來算的話,崔堯還要到四月才算滿十四。
說道這個生日,崔堯也是回到大唐以後才知道自己的確切生辰,前世二十幾年從來都是按照他被丟棄在福利院的日子過的生日,過程乏善可陳,每次生日都會想起自己是這一天被拋棄的,屬實難以高興的起來。
回到大唐以後,崔堯對自己的在四月出生的含義更加透徹了幾分,大多數唐人仍是遵循著秋收冬藏的習慣,大多將嬰兒誕生到秋冬時節,概因此時乃是物資最豐厚的時節,大機率能養得活嬰孩。
而四月卻是一個青黃不接的時節,同時代的人會盡量避免在此時生產,免得斷了香火,白費十月光景。而不把這種規則看在眼裡,隨性所至的人,往往也只能是出自於衣食無憂,脫離了溫飽需求的富貴人家。
就比如崔堯,還有崔堯眼前的儒雅版本的大號王七郎。
“說來也是緣分吶,竟不知你我竟是同月同日而生,且屬相也是一般模樣,在下剛好大了崔公子一輪,真是妙不可言吶!”
“嘖嘖嘖,原來你與我一般都是鼠輩呀,那可真是天大的緣分!只是在下是庚子年生,而閣下是戊子年,聽起來好像還是我的年份好聽些。”
……
王睿恆被崔堯一句話幹沉默了,心道這廝是天生不會寒暄嗎?老天給的這麼好的話題契入點,硬是讓這廝把天聊死了,真真是不當人子!
王睿恆也不再費力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沒過十五都是年,在下給崔公子拜年了。貿然登門實屬倉促,可在下事出有因,還請見諒!
馬匹在下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是在下還是要親自問一句,就一個親兵的名額,憑什麼?”
崔堯這才擺正了心態,對嘛,談生意就談生意,扯那麼多犢子幹甚?大家都是分分鐘幾百貫的人,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有那功夫你去勾欄聽曲不好嗎?我還得陪我姥爺呢。
崔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挑起刺來:“登門拜年,空著手來的?
好吧,我也不是那種計較的人,咱們說正事。親兵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你也知陛下一以貫之的執行先皇的策略,講究的是功勳體系,你雖說出身顯赫,但那有什麼用?
你在官府體系裡就是一介白身,貿然擢升只怕會引起非議,這在我大唐現下的體系裡,可算的上絕對的政治不正確,我是不會冒這般風險的。
再者,這也與我本人的政治理念不合,你我本身就出身高貴,甫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論身家,論人脈都是普羅大眾望塵莫及的。
你我在官場中,論及晉升的速度是寒門世子望塵莫及的純在,因為可以使錢,可以藉助親近之人的政治助力,這些都是官場中默許的存在,誰也說不出什麼。
可總要走個過場吧?你七弟一介紈絝是怎麼出人頭地的,你也清楚,那也是與我一起,在刀尖上走了一遭,才有了現在的身份,雖說風評還是差勁的很,但朝野上下,沒有一個質喙他的官職是不合規矩的,更有甚者,有些傻子還會誇讚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
這就是腳踏實地的好處,即便別人知道使了錢,走了關係,可終歸是靠著實實在在的軍功晉升的,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是嗎?可我當年怎麼聽說那小子是靠著買人頭湊的軍功?莫非我這弟弟是在藏拙?其實是個胸有錦繡之人?那我倒要小心提防了。”
……
……
最煩這種有腦子的貨色了, 最近碰到的傻叉多了,自己好像是有些飄了,猛然碰到一個捨得動腦子的人,反倒不太適應了。
“那你說,你的訴求是什麼?要官的話,免開尊口,在我這,王爺也得做親兵,我不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