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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老太太,秦文瀚眼神一暗,似乎有些抗拒,秦文遠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揮揮手讓人將他帶了出去。
秦文瀚出去後,手下道:「秦爺,我們的人在a國跟了小秦先生好幾個月,沒有發現他和陶卓先生見過面。」
秦文遠將頭靠在沙發背上,疲憊地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沒見面不代表沒聯絡,讓那邊的人繼續盯著,文瀚回來了,陶卓一個人撐不了多久。」
「是。」
手下出去後,秦文遠一個人坐在包間內,明亮的燈光刺激得他眼睛發疼,他拿起手邊的遙控器將燈調暗了,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裡倒酒。
橙黃的酒液流進杯中,他仰起頭一口灌進喉間,揚手將空酒杯狠狠砸向對面牆壁,「嘭」的一聲,砸了個粉碎。
這一晚,秦文遠將自己灌了個爛醉。
秦文遠是天快亮的時候被司機送回家的,司機將他扶上二樓,敲開主臥的門,陶蘅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句話沒說,側身讓開。
司機不敢讓他動手,扶著秦文遠正要進門,秦文遠卻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陶蘅。
陶蘅平靜地與他對視,心裡重重地一跳。
那雙被酒意燻得泛紅的眼睛中充滿了疲憊和悲傷,還有一些陶蘅看不懂的東西,這些東西就像一根看不見摸不著的細絲,緊緊地纏繞在他的心上,勒得發疼。
陶蘅用力掐了一下掌心,告訴自己都是錯覺,他別開臉,對司機道:「把他放床上吧。」
秦文遠卻突然揮開司機的手,踉踉蹌蹌地轉身往外走去,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司機連忙追過去,陳伯也在這時上了樓。
陶蘅沒有跟過去看,他站在門裡,聽見陳伯對司機道:「你先回去吧,我扶秦爺去三樓睡。」
也聽見了秦文遠含糊說的那句:「你不是他……」
秦文遠去了三樓那間帶鎖的房間,每次喝醉,他都會跑去那間房,陶蘅不是沒對此產生過好奇心,但從來沒想過要去看看那裡面裝著什麼,而如今,他有了窺視一番的想法。
第52章 就只是個替身
秦文遠宿醉頭疼,但是生物鐘讓他在早上七點過十分的時候準時醒來,他睜開眼睛,看著這間略顯陌生的房間,一時間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
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完全清醒,他看著房內的擺設,只幾秒就猛地坐起來,腦中無意識地想起昨晚醉酒前和秦文瀚的對話,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房,連房門都忘了鎖。
——他沒辦法在清醒的狀態下待在這兒。
秦文遠下到二樓,腳步踉蹌地走到主臥門口,扶著門緩了好一會兒,才不至於掌控不了自己發抖的身體,他推門進房,一眼看到了床上被深色被子包裹住的人。
陶蘅天快亮的時候吃了季牧橋給他的最後一顆藥,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醒過來,午間的陽光透過乳黃色的窗簾灑到他的臉上時,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秦文遠睡在他身邊,將他連被子帶人緊緊抱住,腦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窩裡,只露出小半張線條分明的側臉。
陶蘅怔了怔,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讓他想起了他們剛在一起時候的每個夜晚,秦文遠都是這樣抱著他,一米八多的個子,硬把自己蜷縮成幼崽的姿態靠在他懷裡,看上去十分可憐。
那時候的陶蘅只以為這是秦文遠不為人知的睡眠方式,但是後來,他明白了,沒有什麼天生的習慣,事出都有因。秦文遠所有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和所有想緊緊抓住他的偏執,都是因為把他當成了陶卓。
陶卓的死給秦文遠帶來了莫大的傷害,他接受不了,轉而把陶蘅當成了替身,把曾經對陶卓做過的事在他身上做一遍,把對陶卓的執著轉移到他身上,卻無法給他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