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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不大,但是煙火氣很重,陶蘅戴著口罩走在路上,有一種終於融入生活的感覺。看著這座生機勃勃的城市,他想起了他的母親。
母親就出生在這樣一座小城,文靜、溫婉、知書達理,要不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她該是一輩子幸福的,陶蘅心想。從前他一直以為母親得不到的幸福他能得到,母親沒有了的心願他了了,可這時他才明白,他只是在走母親的老路罷了,他和母親一樣,都從來不曾得到過真正的愛情,反而在愛情中迷失了自己。
陶蘅沒想到,這樣小的縣城裡竟然有一整條的酒吧街,讓他覺得有些新奇。
隨意選了一個走進去,發現竟然是一家環境優雅的清吧,他選了個角落裡的位子坐下來,招手讓服務生給他送了杯啤酒過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
舞臺中央,畫著煙燻妝的女歌手正在唱歌,唱的什麼陶蘅沒聽過,倒是莫名符合當下的氣氛,陶蘅喝了口酒,視線在不大的酒吧裡轉了一圈,突然被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竟是季牧橋。
第40章 該回家了
其實季牧橋在陶蘅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了,只是一時有些驚訝,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就在陶蘅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你怎麼在這兒?」季牧橋端著酒杯走過來,坐在陶蘅旁邊。
「你又怎麼在這兒?」陶蘅不答反問。
「出差,」季牧橋說,「我有個病人在這兒,不方便出遠門,我過來替他治療。」
陶蘅點了點頭,心說季牧橋還挺敬業。
「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季牧橋問,「我記得你的工作不需要出差吧。」
陶蘅翻了個白眼,「誰說的,我也要經常去外地的好嗎。」
「一個人啊,」季牧橋顯然不信他的鬼話,「你一個主持人一個人跑外地出差?拉贊助啊?」
陶蘅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氣得不想跟他說話。
季牧橋偏偏不放過他,「你不說我給秦文遠打電話了。」
說著真的拿出手機就要開始撥號,被陶蘅一把搶走藏在身後,「不許打。」
「嘖,」季牧橋看著他,「那你說不說。」
陶蘅一口氣灌了半杯酒,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說:「我逃出來了。」
季牧橋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道:「多久了?」
陶蘅回他:「三天。」
季牧橋喃喃:「不至於啊。」
「什麼不至於?」
「以秦文遠的手段,不至於三天了還沒找到你。」
陶蘅背上竄起雞皮疙瘩,「也許他根本就沒打算找我。」
季牧橋搖了搖頭,沒有發表看法。過了一會兒,他問:「你現在住在哪?」
陶蘅警覺地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季牧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要是真想告訴秦文遠,就算你不說你也跑不了好嗎。」
陶蘅也明白這個道理,正要說話,季牧橋道:「算了你不用說了,我也不是那麼想知道。」
陶蘅:「……」
兩人坐了一會兒,各自喝完了兩杯酒,陶蘅想回去了,季牧橋拉住他,「快到晚飯時間了,一起吃頓飯吧。」
陶蘅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便同意了。兩人一起來到酒吧街旁邊的一條小吃街找了個看上去還算乾淨的飯館,點了幾個菜,等上菜的時間,季牧橋問他:「你電視臺的工作就這麼放棄了?」
說到工作,陶蘅的情緒便有些低落,但還是故作輕鬆道:「一份工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季牧橋是心理醫生,他當然能看出陶蘅的情緒變化,但他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