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秦文遠沒跟著上車,而是站在車外抽完了三根煙,才帶著一身煙味坐進車裡。
秦文遠除了喜歡跟人廝混,沒別的癮,菸癮也沒有,他只有在極度煩悶的時候才會用力抽菸,看來他今天情緒很不好。
陶蘅懶得理他,一上車就靠在車窗上玩單機遊戲,一眼都懶得給他,突然,手機被搶走,他莫名其妙,「你幹什麼?」
秦文遠說:「車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陶蘅翻了個白眼,手機不要了,靠在椅背裡閉目養神,突然聽到秦文遠對司機說:「去季牧橋的診所。」
陶蘅猛地睜開眼睛,「去幹什麼?」
「看病。」
「你看病?」
「是你,」秦文遠說,「你最近情緒很不對勁,看來第一次效果並不好,那就再做一次吧。」
「我不去!」陶蘅叫道,「秦文遠你別發瘋了行嗎?我沒病!不需要做什麼狗屁的心理治療!」
「不行。」面對陶蘅的激憤,秦文遠依舊平靜,「一定要去。」
秦文遠認定了陶蘅有問題,陶蘅就一定有問題,這是秦文遠的認知,輕易無法改變,所以這個醫生陶蘅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陶蘅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對秦文遠控訴,可最後他只是閉了閉眼睛,什麼也沒說。
第20章 第二次看心理醫生
第二次來到季牧橋的心理診所,陶蘅熟門熟路,秦文遠出去後,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我心情很不好。」
「看得出來,」季牧橋倚在辦公桌前,「說說吧,怎麼回事。」
「來杯水。」陶蘅伸手,挺不客氣的。
季牧橋倒了杯水遞給他,等他說話,結果水都喝完了,陶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陶蘅哭了。
聲音不大,但看得出來是真傷心了。
季牧橋從來沒見過有人是這麼哭的,眼睛睜大瞪著一處,眼淚毫無預警地流下來,沒一會兒就流了滿臉,掛在下巴上要落不落。
季牧橋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下巴上颳了一下,陶蘅看向他,輕輕地抽泣,眼睛紅,鼻頭也紅,連嘴唇都是紅的。他雙手抱著玻璃杯,像一隻找不到主人的小狗縮在季牧橋的沙發裡,可憐極了。
季牧橋「嘖」了一聲,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溫柔,「到底怎麼回事?」
陶蘅仰頭看他,帶著哭腔道:「你能不能不要站那麼高呀。」
季牧橋:「……」
真服了他了。
他嘆了口氣,半跪在陶蘅面前,陶蘅又說:「你幹嘛要跪下來,跟求婚似的。」
季牧橋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慄,拖了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來,無奈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陶蘅眨眨眼睛,又開始流眼淚,季牧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疊得四四方方的手帕遞給他,陶蘅沒接,季牧橋嘆了口氣,幫他擦眼淚,聲音輕柔,「再哭眼睛就要腫了,你不是節目主持人嗎?眼睛腫了怎麼上鏡?」
「我忍不住。」陶蘅含糊道。
季牧橋笑了一下,把手帕塞到他手裡,「自己擦。」
陶蘅把手帕攤開捂在臉上,肩膀還在一抖一抖,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歇,季牧橋耐心等他,見他不哭了,問道:「你今天還打算說嗎?不說我還有別的病人,就不留你了。」
陶蘅扯開帕子瞪他,「摳門鬼。」
季牧橋無語,「我怎麼摳門了?」
陶蘅指他鼻子,「我們好歹也算朋友,這點時間都不願意留給我,不是摳門鬼是什麼?」
季牧橋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錯,大少爺可以說了嗎?」
陶蘅捏著手帕,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