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拷問(第2/3 頁)
頭,手中拿一根細長煙鬥,吞雲吐霧,神情愜意,不時往遠處一點燈火望去,確認張順所在。
心中正想著暗巷那位貼己人,頓覺一股火熱湧上來。
與老妻相依為命多年,相敬如賓,房事可與可無,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動作,無非是老丁頭這頭耕牛犁田而已。
而和暗巷的風塵女子相處,就不一樣了……那才是女人的滋味啊。
吉雲埠漁民最多,漁業是大頭,岸上埠口的暗巷、賭坊、煙館這些調味佐料,規模不大,皆是由漁霸常爺掌管。
常爺不只是要從稅收中掠奪漁民財產,還從嫖賭煙上掏空漁民腰包。
否則漁民賺夠了錢,前往城中尋找活計,那常爺這漁霸還如何壓榨?泥腿子的漁民,一輩子死在湖上,才是他孃的好歸宿。
老丁頭當作常爺的眼線,出賣同為漁民的熟人,害得家破人亡,得來的最大利益,就是去往暗巷不必出錢,名副其實的白嫖。
老丁頭抽口煙,煙霧不吐,在口中攪了攪,在暗巷時,有女人幫自己抽菸,然後親口相喂……
生活的盼頭,也就剩下暗巷那點腌臢事兒了。
至於對漁民的背叛?老丁頭興許第一次還會因看到埠口的漁夫傷痕累累而心虛,可如今,再沒半點了。
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是常爺的人,受常爺庇護,不會因言獲罪,不會怕常爺報復,和這些泥腿子可不一樣!
張順此刻已游到了老丁頭船側,抬頭打量,尋找下手時機。
趁著老丁頭出神之際,張順腳下踩著蝦兵,微微彎腿,爾後驟然起身前躍,濺出水花。
張順手中長棍掄了一個滾圓,嗡嗡作響,照著老丁頭腦袋拍了下去!
老丁頭聽到水聲,扭過頭來,瞳孔驟縮,猛地一驚後,咚地一聲,砸在頭上,昏倒在地。
張順雙腳落在船上,微喘口氣,對著水下不曾露面的蝦兵吩咐,“將船拖到咱們那。”
張順還未考慮將老丁頭敲暈後如何處置,因此沒把蝦兵露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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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頭腦袋昏漲,疼痛難忍,要用手摸頭時,卻覺手腳受到束縛,無法動彈。
勉強睜開眼,老丁頭打量四周,只見張順蹲在面前,右手中攥著一把小刀,左手拿著一根木棍,正削尖棍端,當作魚叉。
老丁頭意識到自己處境,掙了掙繩索,嘴角擠出一絲笑,“順子,你這是幹甚麼?”
張順一聲不吭,面孔篝火,身影拉得極長,專心致志地削尖木棍,靜謐的荒島上,唯有張順動作的輕微響聲,以及長影的晃動。
老丁頭盯著張順,不見回應,嚥了一口唾沫,“順子?”
張順置若罔聞,可越不說話,越發沉悶。
好半響後,老丁頭愈發焦躁,“順子,你他孃的甚麼意思?”
張順削好木叉,終於起身,手拿四根魚叉,瞥過頭來,不緊不慢走近前來,“丁叔,是該我問你罷?
咱們也不必彎彎繞繞,說罷,是不是常大要你跟我的?”
老丁頭佯裝不知,茫然道:“甚麼常大,你是說常爺?
我向來和那狗東西不對付,整個吉雲埠漁民皆知,你不知道?”
“看來丁叔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張順喟嘆一聲,手掣一根魚叉,眉宇之間閃爍一縷狠辣,微微咬牙,輕呵一聲,一叉刺向老丁頭的掌心!
老丁頭吃痛,面露痛楚之色,呻吟一聲,見張順又握住一根魚叉,急忙叫道:“順子,順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是常爺,不,是常大要我前來跟蹤你,瞧瞧你近來行蹤。”
“我從未招惹常大,他為何要對付我?”
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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