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萱娘這味兒恰好(第1/2 頁)
兩日後。
張順將船停於泊位,上了岸,迎面來了一名小吏,氣勢洶洶,“停埠費四文!”
張順掏出準備好的六文錢,又從魚簍之中去拎出一條月鯽,“這位爺怎麼稱呼?今日怎不見白爺?”
“兩日沒上岸了?前日白狗毛晚上在家中遇到了歹人,意外身死,往後此處就由牛三爺我主持了。”
“那以後小的就仰仗大人了,牛三爺初來至此,這是小的的孝敬。”
張順稍稍一驚,將手中銅板和魚遞了過去,接著問道:“甚麼歹人,竟敢動白爺?不知抓到了沒?”
小吏左手接錢,右手拿魚,微微仰頭,“你小子不錯。”
頓了頓,答道:“前日有江洋大盜出沒,估摸著到了咱們埠口,沒了銀錢,所以下了手。
也算白狗毛那小子黴氣。”
“埠口一把手的牛爺與三爺同姓,難道大人……”
小吏點點頭,“不錯,牛爺是我家哥哥,咱排行老三。”
說的是哥哥,其實也就沾點親帶點故而已,不知遠了多少房的親戚了。
張順與小吏相談,知道了白狗毛死後之事。
前日那張海捕文書,不只是貼在了野澤城,還在埠口貼了一張,就在黃么通緝令旁邊。
除此之外,上上下下還有十數張通緝令,有些紙張早已泛黃。
張順在魚市賣了魚後,午時到了萱娘酒鋪。
今日去得早了些,鋪中人還沒到座無虛席的程度,張順獨自一人尋了一空位坐下,萱娘走來,一條胳膊搭在年紀不過十四五的張順肩上,聲音嫵媚,吐氣如蘭,
“呦,小順子可算來了。”
萱娘看似穿著半露,口中葷話不少,可在這酒鋪之中,從沒人能在手中賺到便宜。
也就是張順年紀小點,因營養不足個頭又矮了些,而且比於其他漁夫還乾淨些,清清爽爽,萱娘防備少了點。
屁大的孩子,也就嘴上的功夫!
張順微微詫異,一瞥頭,又見到了那驚心動魄,半遮半掩的胸脯,笑眯眯道:
“萱娘,這話怎麼說,每次上岸,為了看你這幾斤幾兩,我可準時得很。”
萱娘呸了一聲,眸中似有幽怨之色,“大前日小順子來,老孃叫了兩聲,可你都沒扭頭呢。”
說罷,仔細打量張順臉色。
頭一天行為反常,第二日白狗毛就身死,未免太湊巧了些。
張順豈能不知酒萱娘何意,嘆口氣,大口飲下半碗酒,半真半假道:“那天進了趟城,碰上了兩樁事,進城門時,皂吏攔下,居然要我付雙倍的入城費,言語之中多有謾罵。
之後到了那甚麼吳家武館,就往裡頭望了兩眼,奶奶的,那倆死看門的,險些出手打人!
還沒有王法了?
所以那日無心酒菜……”
萱娘從張順臉上看出了一股落寞。
透過近來的接觸,她已知張順家境,兩年前父母身亡,除了留下一艘烏篷船外,沒餘下一點東西,全憑自己打拼,才好不容易活到現在……
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萱娘出神之際,手中水壺微微一鬆,張順眼明手快,一把攥住那張柔荑小手,這才使酒壺沒有掉落於地。
萱娘回過神來,發覺手背被一張大手握著,與張順對視,拋了個嫵媚白眼,另外一手拍掉張順的手,笑罵道:“小色痞!”
張順悻悻縮回手,委屈道:“萱娘,你這是穿上褲子不認賬,是你沒拿穩酒壺,我幫你扶了扶,不謝我就罷了,哪裡還有罵人的道理?”
萱娘冷哼一聲,打量一眼張順,“你要去學武?”
張順搖搖頭,“咱窮人窮命,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