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拷問(第1/3 頁)
尋常漁夫捕魚,多數站在烏篷船上,用漁網或者魚叉等物,只針對於淺層區的魚兒,深層遊曳的魚蝦,就無餘力了。
捕捉朱漆牛魚這等較為稀少的魚,只能憑藉著運氣。
張順潛入水中抓魚,效率比於用漁網好上太多,只是用手抓魚,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張順水性大有增進,可還沒達到在水中和魚賽跑的境界。
朱漆牛魚數目沒有少到稀有的地步,張順在水中還碰到了一兩條參雜在諸多魚兒之中的朱漆牛魚,只是太過警覺,逃得極快,沒能抓到。
除卻朱漆牛魚外,大野澤中,還有不少的大補魚蝦,只是數量更少,而且大多時候待在水底,自然罕見。
比如有一種名叫‘黃金鮁’的魚,數年前吉雲埠有一位漁夫意外捕到,拎到岸上,當時恰有一名權貴弟子游玩,認出了那漁夫從未見過的鮁魚,出了二兩銀子買下。
之後有人謠傳,黃金鮁魚價值數百兩,那位漁夫孝敬漁霸後,僅得了一兩,虧本虧到了姥姥家。
價值數百兩的黃金鮁,對於武師的效用,恐怕極大。
大野澤不只是湖面寬廣,深度同樣不小,張順在湖中下潛,還未曾摸到過湖底,頂多是在靠岸之地踩踩淺灘罷了。
張順吞下驪珠後的變化涉及在水中的方方面面,比如長時間待在水中,渾身上下並未出現因長久浸泡而起的面板褶皺,入水之中,簡直是如龍入淵,如鳥歸山林一般。
張順不再糾結於牛魚,與蝦兵一同捕了些尋常魚蝦,好進埠販賣,換些錢財。
數日前買來的米麵,已所剩無幾了。
日暮之時,落日西垂,遠遠眺望,能見晚霞映湖面,鋪展滾滾霞光的景象。
張順站在船頭,雙手握槳,赤膊上身,口中哼著小曲,朝著常在的蘆葦蕩而去。
湖面有往來漁船,漁夫與張順如出一轍地站在船頭,划槳前行。
距離稍遠的地方,一艘烏篷船映入眼簾,張順撇頭遠望,眯了眯眼。
這幾日那艘船一直在距離自己頗近的地方捕魚,昨日張順依仗水性,駕馭蝦兵,從水下潛伏了過去,發現那船上不是別人,就是上次在吉雲埠口泊位碰上的老丁頭。
如今看來,那老丁頭當時邀請吃酒,目的明顯不單純。
張順不知企圖,並未輕舉妄動,直到今日碰到一名漁夫,就是半月前揹著漁霸常爺,往城中販魚的黃姓青年,黃么。
張順回憶起前身記憶中漁民偷偷賣魚的事,屢次都能被常爺發現,其中定有古怪。
漁民直接往城中賣魚,少了中間剝削,價格相對低廉,城中人樂見其成,沒有告發的道理,而且常爺手再長,魚龍幫終究只是一個根基在城外的幫派,在城中就相形見絀了,不可能遍佈眼線。
如此說來,常爺能發現漁民偷賣,問題還是出在自成一個群體的漁民身上。
老丁頭是常大的眼線?
“大概是了,這人一直以來對於常大的不滿,是一層最好的保護色,不會引人懷疑。
只是,常大為甚麼會盯上我?”
張順思索近來大半月的行事,繼而往前回憶前身的所作所為,一拍腦門。
“前身得了疑似珍珠的寶貝,做著發財的美夢,急於出手,恐怕就是在那時出了紕漏……”
張順面容一厲,“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還要抓來一根舌頭拷問一番。”
首選之人,自是在附近遊曳兩日的老丁頭。
嬋娟躍出,漫天星辰懸掛,河中宛如有無數珠寶,熠熠生輝。
張順在船頭點上漁火,脫下上衣,跳進水中,左右雙手抓住兩根長長的蝦鬚,從水中潛過去。
老丁頭盤坐在自家烏篷船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