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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鵝開業以後，我們意識到要加強員工的培訓，尤其是管理人員。考慮到大部分管理人員外語不行，所以就從香港理工學院邀請了一些老師講課。他們講課後就編輯出教材，供員工反覆學習。此外，霍先生又聘請了一個叫莫爾的美國顧問。莫爾畢業於美國康奈爾大學酒店管理專業，專門幫助國外的集團管理高階酒店。他到白天鵝之後，幫助我們進行員工培訓，設計管理體制。

白天鵝是最早外派員工出國學習的酒店。開業的頭兩年霍先生就派人到香港和澳門考察學習。1983年，當時我是副總經理，去了一趟美國。我們的團長是當時的江蘇省旅遊局局長。他是搞農業出身，提出要到農夫家考察，想了解美國一個普通家庭的生活水平。在獲得主人的允許之後，我們參觀他們的臥室、浴室和廚房，真是開眼啊。臥室裡舖著長羊毛地毯，衛生間很大，放了一個吸塵器。吸塵器在美國是日常生活用品，就連小孩兒都懂得如何使用。由於生活水平不一樣，在當時我們這裡吸塵器就是奢侈品，吸塵器的使用都必須培訓，不培訓的話我們酒店的服務員見了釘子都要吸。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它讓我明白，管理要跟上國際，當時只有不斷諮詢，只有走出去參觀。這一點真是感謝霍先生。這二十多年來，霍先生花了近六千萬，請我們到香港和國外的酒店觀摩學習。

我們很快發現在飲食上與國外酒店的差距。國外的飲食不僅講究色香味，還講究浪漫的情調。二十幾年前國內哪裡有這麼講究，但要開一流的酒店，就不能不講究了。於是我們挑選了兩個在世界酒店業有影響的學校，一個就是美國康奈爾大學，它的酒店管理統籌很好;一個是瑞士洛桑的ele管理學校，它的餐飲設計和服務很好。從1986年起，我們每年送八個人到康乃爾和瑞士洛桑學習，二十年下來一共外派了一百六十個，即使跳槽了一百個，還能留下六十個骨幹。

◆敢為人先，善於經營

在經營上，白天鵝賓館敢為人先，為同行們做出了成功的表率。首先說信用卡的使用。儘管使用信用卡是國際慣例，但在1983年，白天鵝在全國酒店行業率先使用信用卡結帳，還是引起了業內很大轟動。

當時人們都是現金交易，而信用卡不但很少人使用，而且使用者群的誠信也不得而知。只是一張小小的卡，如果客人住完了不付錢怎麼辦?當時，白天鵝的管理層多數傾向不使用信用卡交易，而且中國銀行和中國建設銀行沒有這個業務，都是現款交易或支票交易。但如果白天鵝對外要進行國際業務，必須要遵循國際標準。霍先生力排眾議，決定率先使用信用卡業務。我們當時是跟南洋商業銀行合作的，再跟中國銀行結帳。結果一使用信用卡結算，高檔的客人便都進來了。

註冊商標這件事也不能不提。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ldo;白天鵝&rdo;三個字經常被人濫用。我當了總經理之後，突然有一天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直接投訴，白天鵝賓館是騙子。我想我得罪誰了，就不吭聲，先聽他怎麼說。三分鐘之後，對方說，你怎麼不吭聲，不辯解了?我說，我怎麼騙你了，我們明碼實價。他說，你們白天鵝公司的錄音帶就騙我了。這下把我氣壞了，我說這關我什麼事，我們沒有搞錄音帶，但我們有一個牙籤廠是真的，你投訴牙籤廠我可以接受，但是你投訴錄音帶就是無稽之談了。對方又說，公司就在你們沙面。我問，沙面多少號?他愣住了。我就說，你搞清楚再來!啪的把電話掛了，我趕緊找財務和各部門主管。我說&ldo;白天鵝&rdo;三個字不能給人家亂用，老被冤枉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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