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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吧?她說得太快了,我一個都沒記住。”
“不會落下的。你看她每天飛跑到社團簽名,籤一個劃一個,確保三天之內一定報道,硬是讓人找不到空子踢她走。”
於是,所有社團都不得不當史悅而請過假了——有全校學生做證明呢。雖然,沒有一個人記住她說了什麼。
……
西山的聽證會準時進行。
史悅而到場的時候,在一個分廳的入口,正好看見裡面播放影片——穿著四照原校服的原主兒,奮力的翻牆進學校,一邊爬,還一邊鬼鬼祟祟的看著周圍環境。
這影片,不是法庭洩露出來證據,又是什麼?
沒辦法懷疑真實程度,因為它被法庭取信過,否定它,等於否定史悅而在投毒案的清白。
張玉兒按下靜止,痛心疾首,對底下各大媒體的記者朋友們道,
“教育、教育,太難了!比如這位同學,她蠢笨嗎?不,她很聰明。可就是不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叫人又愛又恨。你們看她的身手,多矯健利索,男生都比不上呢。誰能想到,不過在太陽底下曬了二十分鐘,人就中暑昏倒了?這是意外,純粹的意外。沒有人想要謀害她。”
“像她這樣的學生,還有很多。不分女生、男生,各種調皮搗蛋,氣得人吃不下飯。‘憶苦思甜’,面對的就是這種困難情況。在這裡,沒有聽話的好學生,好學生也不會送過來。老師們該怎麼教育他們?苦口婆心的勸導?有用嗎?”
“逼不得已,只好使用一些體罰手段。大家請看,這是每個學生入學之前,家長簽訂的‘協議’,協議上規範了‘憶苦思甜補習班’,有資格體罰學生。這是為了讓學生們有個畏懼,不然這些初生牛犢,他們什麼事情都敢做,包括給老師下瀉藥。”
張玉兒說完,展示了四十多份“協議”。很明顯,她是偏向徐家的,字字句句,都在為徐家說話。
記者們翻開“協議”,對上面家長的簽名部分,拍了又拍,神情鄭重。協議是有法律效用的,如果確定每位學生的家長都簽過這種協議,那麼,所謂對“憶苦思甜”的指控,全沒道理可言。
史悅而抱胸站了一會兒,繼續下去,說不定所有人都被說服了。她只思考了片刻,邁著大步上前,拿起話筒,“大家看看我,沒錯,我就是這個翻牆的女學生。”她指了指白板上的原主兒影片。
啪啪啪!閃光燈閃爍個不停。
面對鏡頭,史悅而職業化的露出笑容——在鏡子面前練習過無數次,絕對是無懈可擊。
“大家都看到了‘協議’。我沒看到,所以我想請問一下,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在中暑之後,沒有醒過來。‘憶苦思甜’是否能憑藉這份協議,對我的死亡不負任何責任?”
“當然不能!”記者中,立刻有人回答。
“這麼說,這些協議,都是廢紙了?‘憶苦思甜’,沒有隨意處置學生生命的權利,是嗎?”
張玉兒眼見記者們聽了這話動搖了,氣道,“胡攪蠻纏!你說的,跟協議內容沒有任何實質關係。”
史悅而挑眉,彷佛在說,是呀,本來就沒關係。憶苦思甜想憑藉什麼協議,擺脫罪名,做夢呢!
“史悅而同學,這是嚴肅的教育問題!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額,閣下……張爵士是吧。對呀,這是教育問題。難道說,閣下覺得我不是帝國的公民,沒有資格享受帝國的基礎教育嗎?閣下打算將我排除在教育體系之外?我對我將接受的教育問題,沒有資格評論嗎?”
說完,史悅而故意露出恐怖的神色,彷佛真的被驅趕了。
這怎麼可能呢,張玉兒就算是教育司的司長,也沒權利,無緣無故制止一個帝國公民接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