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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響亮地打了個飽嗝，揚起油膩膩的小嘴，看向雁歸：「粑粑，飽了。」

「要說我飽了，不是爸爸飽了。」

雁歸伸出一根手指將她湊近的小腦袋往後推了推，一嘴的油，離我遠點。

小傢伙伸出油膩膩的小爪子，一把抓住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指，疑惑地問：「朵朵飽了，爸爸沒飽嗎？」

「飽了。」

雁歸嫌棄地抽回手指，直甩手。

這小傢伙好玩是好玩，可愛是可愛，就是油膩膩，髒兮兮的，有點不太想要。

一旁侍候的夥計忙又遞上新換了熱水的毛巾，雁歸自覺地接過熱乎乎的毛巾，按住小腦袋又是一頓搓。

搓完腦袋搓小手。

不過，這次他動作輕了很多。

並且還小心翼翼地避開小傢伙腦門上，一個已經逐漸紅腫起來的大包。

第13章 朵朵三歲啦

小傢伙被擦乾淨了，雁歸又覺得眼前的孩子勉強又能要了。

「粑粑，我們回家吧。」

小傢伙伸出小手就去抓雁歸的大手，被雁歸不動聲色地一讓。大長腿伸直，雙肩往椅背上閒適地一靠，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雲朵朵，白雲的雲，朵朵白雲的朵朵。」

雲朵朵有些委屈地看著雁歸：「爸爸，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你這麼快都忘記了？」

雁歸輕咳一聲，面部肌肉微微顫抖了一下。

多少年的鐵面竟然隱約有了鬆動，他再也做不到面對如此可愛的孩子，還能面硬如鐵。

他不是忘記了，只是習慣。

「雲朵朵，你今年幾歲了？」

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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