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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李秀華】
信封最後幾個字,幾乎要透出紙張的凌然。
張秋醒心裡咯噔一聲,直道不好。翻出手機想要撥打陳炎燚的電話,打算從他那裡旁敲側擊出李秀華的電話號碼。
手指剛觸碰到冰冷的手機螢幕,腦海裡面忽然傳來一道比金屬還要冷的聲音。
【滴‐‐線索人物李秀華、陳沿清均已中|毒,凌晨兩點送至醫院被判定搶救無效。】
&ldo;然後呢?&rdo;張秋醒問道。
腦子裡面沒有得到半點迴音。
關於系統的尿性,張秋醒多少也算了解。只要是它不想透露的事情,不管問多長時間都不會得到任何一星半點的回應。更何況,張秋醒是那種寧可自己花十倍力氣去弄明白一件事情,也不願意去求別人的人。
因此在第一次主動詢問沒有得到回覆以後,她也不打算再繼續進行第二次的詢問。
即使做好了心裡準備,但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這種感受就像心裡被人掏破個洞,風一吹,空落落地難受。
她在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但沒過多長時間便有開始犯難‐‐現在陳炎燚該怎麼辦?既然已經送到醫院裡面,那麼他想要不知道都困難。
她攥著手機,糾結要不要撥打出去,但又怨自己口拙,不會說話,糾結煩躁間,反而手機螢幕自己先亮了起來。
手忙腳亂間,她看見上面來電顯示的正是陳炎燚。
&ldo;餵?陳炎燚?&rdo;她來不及多想,完全憑本能按下了接聽鍵,然而電話通了以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喚了聲名字,便呆愣愣地拿著手機站在原地。
怎麼遇到跟他有關的事情腦子就自動瓦特了?
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只是沉默。過分的安靜像一塊石頭綁在張秋醒的身上,拖著她拼命下墜。
這種觸不到地的重心失衡感讓她格外難受。咬唇糾結了會兒,張秋醒主動說道:&ldo;李秀華昨天在我家門口留了封信。&rdo;
&ldo;留信?&rdo;電話那頭的聲音像被石子碾過,格外沙啞,&ldo;她說什麼?為什麼又要給你留信&rdo;
張秋醒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斟酌開口。陳炎燚卻忽然先淡笑出聲,&ldo;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張秋醒,你能跟我多說點話嗎?&rdo;
還沒真正開始熱,可太陽已經大得過分。張秋醒長時間浸泡在陽光下,此刻感到腦子有些暈眩。
或者是陳炎燚話裡那股比紙還要薄的蒼涼感讓她暈眩。張秋醒後退幾步,躲在陰涼地裡。動作之間,幾個青綠色的酒瓶被她踢到在地,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完全橫躺在陽光之下。
張秋醒耐不住煩躁,蹬腿將瓶子踢得更遠,&ldo;告訴我你什麼意思?&rdo;
她的聲音染上太陽的暑氣,粘上股不耐。
他們像換了個人,大概心裡有底,陳炎燚說起話來的時候有股置身事外的冷靜。
&ldo;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就像一個秘密被人慌張急忙地捅破,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準備……李秀華有在信裡對你說什麼嗎?&rdo;
張秋醒有所保留,&ldo;她的信給我一種活不去的錯覺。&rdo;
&ldo;不是活不下去。&rdo;他淡淡嘆了口氣,&ldo;是她真沒活下去的打算。&rdo;
&ldo;什麼?&rdo;
&ldo;早上的時候她在桌上留了封遺書,然後就在我哥的酒裡下|毒。那被酒,是他們兩個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