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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最後才遲鈍發問:&ldo;你說什麼?&rdo;
張秋醒笑:&ldo;你都聽到了,還明知故問。&rdo;
&ldo;可是……哪有女孩保護男孩的道理&rdo;這……嚴重背離他原有的世界觀啊!女人不都得生活在男人的保護之下嗎?
&ldo;怎麼沒有?&rdo;張秋醒反問,手指抓緊欄杆。她重生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能夠讓他可以好好成長,不要重複上一輩子的錯事。
&ldo;成為勇士的,不一定是男孩;關在城堡裡面的,也可以是王子。當一個人對另一個有責任感的時候,就不存在究竟是誰救贖誰了。&rdo;
她的手指隨著動作抓緊又張開,常年累計被風雨侵蝕的欄杆早已斑駁零落,鬆開手,指頭間隙全是鐵鏽。
很多事情真正看開了,反倒沒那麼難受。
跟白間聊完以後,兩人各自道別。張秋醒回到教室,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這個時間點,人早就散光。跟白間聊了那麼久,身心像被人多加了幾個砝碼,莫名疲憊。她從教室後門走進,剛踏上門檻那裡,忽然身體被人扯過。
張秋醒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速度更快,直接將她擁進了懷裡。
下意識反抗,張秋醒舉起手,曲起胳膊,作勢用肘部頂下去,但動作做到一半,她忽然停住。因為發現抱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炎燚。
&ldo;我都聽到了。&rdo;他話語蒙上了層濕意。
張秋醒楞了楞,肩窩處像被人灑了溫水,忽略不掉的暖熱。
她凝滯在半空中的手臂緩緩放下,最後落到陳炎燚的背上,輕輕拍撫兩下,張秋醒柔聲道:&ldo;陳炎燚,你哭了。&rdo;
&ldo;知道你還說出來!&rdo;他故意兇起語調,&ldo;太丟人了!&rdo;
嗯,知道丟人還哭!
張秋醒匿下聲音,沒有應話。在抱著他一段時間,張秋醒擔心有人來看到,想推開他,&ldo;陳炎燚,起來啦!&rdo;
&ldo;等等,我鼻涕還沒處理。&rdo;
張秋醒:&ldo;……&rdo;她就知道不該對他太溫柔。
&ldo;你要敢弄髒我的校服的話……&rdo;後面的話都隱在咬牙切齒之中。
陳炎燚果斷乖巧起來,除了眼眶有些紅外,看不出半點哭過的痕跡。
&ldo;你鼻涕眼淚都抹哪啦?&rdo;
少年人骨骼還沒有張開,即使身高體長,總歸羸弱。此時眼眶兩邊發紅,像抹了胭脂,多了股矛盾的艷麗。
但張秋醒全然沒有心思擱在這份絕色上面,望著他乾淨的面龐,她心愈發下沉,&ldo;你鼻涕眼淚到底抹哪啦?&rdo;
他撇了她一眼,面露尷尬,&ldo;眼淚不是抹,是掉,掉在你衣服上了。&rdo;
所以鼻涕是不是也沒抹,只是流到她的衣服上?而且,剛才他的整張臉都窩在自己的肩膀上。
張秋醒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深入想下去。
嘆了口氣,她發現自己的脾氣也比從前好了不少。
&ldo;還有一件重要的事。&rdo;
張秋醒:&ldo;……你說。&rdo;
&ldo;教室牆角有監控。&rdo;
她可以想像這件事情會發展到什麼麻煩的程度了。
第三十五章
不出張秋醒所料,在考試結束沒多久以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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