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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走得這樣慢,慢得如一片鈍刀,咯吱咯吱永無休止地銼著,銼著你的骨頭,銼著你的意志,銼著你的神經。
恐懼、絕望,如潮水,迅速漲滿我的心,在這一刻,我差點張口,請求他停止。
他似乎感覺到什麼,甦醒過來,慢慢轉移了目光,看向我的雙眼,唇齒邊是風乾的血痕。
“怕了?別怕,簡非——”他無限輕柔的聲音,“朕來教你,教你品嚐世上極樂的滋味。”
說著,黑影閃電般穿過,落在了我的身上。
疼痛鋪天蓋地,呼嘯而來,我的身體急速顫抖
“喊出來,簡非,讓朕聽聽你的聲音,”他停下來,看著我,“那樣空靈清潤的聲音,叫起來一定令人酥麻入骨、神魂俱授。所以,一定要叫出聲來,記住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仍是那句話:“做夢吧,你。”
他眼神一暗,鞭影縱橫交錯落滿全身。
疼痛如烈火,焚燒的不僅是軀體,更是人的忍耐力。
呵呵,原來安南的兩鞭子是那樣輕。
想起阿玉;想起何太醫,為這兩鞭子,細細地疹治、上藥,他要見到現在的我,又該如何?
我笑起來,大笑。
世上的事,這麼諷刺。
鍾離恆一頓,停下來。
“簡非,你是在逼朕。”他笑起來,伸手在我身上狠狠一抹。
疼痛如閃電,浸透每個一毛孔,顫抖已不可控制。
“你的血液,也一定是世上最純淨的吧?”他注視著我,將沾滿血跡的手,一根一根地舔乾淨,笑容越來越深。
我忍不住一陣乾嘔。
他低笑起來,拿來了一壺酒:“來吧,簡非,來試試這個。記住,要喊出聲來。”
烈酒,澆上我的軀體。
原來還有比疼痛更疼的,萬蟻鑽心,是這樣的麼?
指尖深深陷進掌心,我殘餘的意志力控制著自己半點聲音不出。
“簡非,你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渾身緊蹦,多像砧板上最美麗最絕望的魚——”輕柔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你真不乖,呵呵,我們換個方式吧。”
他俯身,把一粒藥丸塞進我口中,拿起床頭的水,灌進。
冰冷的水,因了我的掙扎流了一身,可是那藥仍滑進了我的咽喉。
“這藥叫同心。自從見到你,朕就寢食難安,我鍾離恆只有這一粒,現在給你了,你說朕對你好不好?”他低柔的聲音,聽入耳中,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的眼睛向下,隔著我的底褲,盯在了一點上,“你這慢熱遲鈍的小東西……沒關係,一會兒你就會感受到朕為你燃起的熱情了,到時候,你全部的熱情也會為朕燃綻放的。呵呵,這就是”同心”,朕一動念,你就會知道的;而你全部的渴望,只有朕能為你消解,明白了?你會哭喊著求朕的,簡非。”
他輕撫著我的臉:“現在,在等待的時間裡,我們做些什麼呢?”
我咬緊了牙,不聽不想,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可是內心裡絕望的呼喊誰能聽見?
一根針被他拿在手中,燭光中,寒芒閃過。
他笑起來,笑容十分溫柔,眼底是嗜血的興奮。
“朕要在你這兒刺個字,恆字,”他摩挲著我的肩,“在這小巧圓潤的肩頭刻上朕的名字,你永遠只能是朕一人的。”
憎恨如烈火,沸騰著我的血液,平生第一次,我是如此地恨一個人。
“不要這樣看朕,”他語音輕柔,“朕會傷心的。”
我努力笑起來:“鍾離恆,你是我所見過的最令人噁心的禽獸。你就刻吧,不管你刻哪兒,我就是銼骨揚灰,也會把它磨得半點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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