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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不下的有什麼區別嗎？&rdo;

&ldo;有啊，&rdo;李江陵居然笑了一聲，&ldo;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老家下過一場大雪，我在院子裡堆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雪人，你當時在旁邊興奮地嗷嗷叫‐‐&rdo;

&ldo;神經病吧。&rdo;李輕舟倏地打斷，&ldo;我不記得。掛了。&rdo;

她迅速放下手機推到桌上，提到喉嚨的一口氣這才放心呼了出去。

沒想到他還記得。

對面慕朝辭已經吃得差不多，看到他問詢性的眼神，李輕舟少有地解釋了一下：&ldo;我哥。&rdo;

想了想覺得後面那句&ldo;神經病吧&rdo;似乎有些突兀，於是又板著面孔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ldo;他問我記不記得他這幾天鋪的床單是什麼顏色。&rdo;

聽著怪搞笑的。

慕朝辭忍俊不禁：&ldo;是什麼顏色？&rdo;

&ldo;你也神經病啊？&rdo;李輕舟理直氣壯，&ldo;我怎麼會知道。&rdo;

慕朝辭把碗筷推到一邊去：&ldo;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這幾天鋪的床單是什麼顏色？&rdo;

&ldo;我不想。&rdo;

&ldo;是你碗的顏色‐‐趕快吃，要涼了。&rdo;

&ldo;我就喜歡吃涼的。&rdo;

&ldo;要坨成麵疙瘩了。&rdo;

&ldo;我就喜歡吃麵疙瘩。&rdo;

&ldo;如果我不喜歡呢？&rdo;

&ldo;我就喜歡……嘁！我才不喜歡你。&rdo;

慕朝辭沒忍住揚起笑，眼微彎，也不知誰往他眸裡撒了一把細碎的星。

女孩子埋著小腦袋吃麵的樣子顯得很乖巧，一筷子夾得挺多，面的尾端搖搖擺擺地被她吸進嘴巴里，一團擠到頰邊不停地嚼。

他摸出手機調出相機，趁對面小可愛不注意悄悄地拍起了照，裝模做樣，邊問：&ldo;吃完飯我們去哪裡？&rdo;

&ldo;回酒店吃藥睡覺。&rdo;李輕舟端起碗喝了口湯。

&ldo;啊……&rdo;慕朝辭遲鈍地應了一聲。

李輕舟抬眸看了他一眼‐‐好像他想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

仔細想了想，她說：&ldo;我們這兒沒什麼好玩的地方。&rdo;

沒有名勝古蹟沒有山川大河‐‐數小時前才剛上過的那座不算。最多有幾個公園，這個時候草枯花敗樹葉凋零，她實在想不出裡面能有什麼好看的東西。

慕朝辭&ldo;嗯&rdo;了一聲：&ldo;那就回酒店。&rdo;

真沒什麼好玩的，她沒騙人，但是他平靜得就像她騙了一樣。

李輕舟覺得他那句話應該是沒帶什麼負面情緒的，她又吃了口面，可嚼來嚼去總覺得不是剛剛那的滋味了。

心底稍有踟躇，這種感覺弄得她心裡不太舒服，於是強行將這感覺摁回去。

&ldo;如果，&rdo;她手裡捏著筷子，斂下眉，像在強迫自己說話，&ldo;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老家看看。&rdo;

慕朝辭眉目微瞠。

李輕舟低頭，夾起碗裡快要冷掉的面，盯了好一會兒，忽然沒了繼續食用的興致。

&ldo;但是你什麼都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