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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啊。&rdo;

微風裡，陽光下，李輕舟淡淡開口。

方一晨猛地偏過頭瞪她：&ldo;你說什麼？&rdo;

他視線像刀子，剜在她身上。

是的，就是這副窮兇惡極的嘴臉，人啊，真實的面目往往令人憎惡。越是弱小，越有理。越是理虧，越理直氣壯。

真的是，好想戳破他們虛偽的面具，讓一切可憎的醜惡嘴臉，都在這大好陽光下，灰飛煙滅。

&ldo;證據，有，&rdo;李輕舟聲音冷下來，&ldo;我看見了。&rdo;

方一晨瞳仁驟縮：&ldo;這不可能！&rdo;

遠處，撿球的男生跟另一個男生起了爭執，拉扯著。

男生將他推開，把球固定放好，後退，助跑‐‐

&ldo;辭哥別別別別別‐‐我操一晨快躲開‐‐&rdo;

&ldo;阿晨球啊啊啊啊啊‐‐&rdo;

&ldo;右邊右邊右邊‐‐&rdo;

方一晨下意識回頭看去，但為時已晚。眼前飛來足球如同行星撞地球，轟然砸在了他的腦門上，霎時間，天昏地暗，彷彿全身血液逆流。

操他媽的。他昏過去之前這樣想著，而後就沒有了意識。

場邊亂成一團，男生們七手八腳地抬起人往醫務室送，體育老師也急急忙忙跟了去。李輕舟望著遠處沐光而來的英挺少年，心中竟然升起一種久違的快意。

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她竟然快要記不清。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三年前？

&ldo;阿辭，&rdo;待男生走至身旁，莫安低低叫住他，&ldo;謝謝。&rdo;

&ldo;不用，順便的事。&rdo;他頭也不回。

順便……的事。

莫安閉了閉眼，向遠處走開。

有些人，有些感情，在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折騰下，終歸是變得不一樣了。

回不去了。

慕朝辭拉起李輕舟的手腕將她帶遠了些，這才問：&ldo;剛剛怎麼了，方一晨又找你麻煩？&rdo;

李輕舟抬眸看他：&ldo;不知道怎麼了你為什麼把球踢過來？&rdo;

男生揚眉：&ldo;我以為他在找你麻煩。&rdo;

&ldo;他剛剛拽的是莫安。&rdo;

&ldo;可是你看他時表情很不好。&rdo;

表情……很不好？

這也可以成為他把球踢人腦門兒上的理由？

李輕舟啞口無言。

實在懶得說他多管閒事，畢竟每次說了都相當於白說。眼前這人好像聽不懂人話，明明被她發過很多次脾氣，下次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站過來。

能堅持多久呢？她忽然想看看。

她悶了半晌：&ldo;你眼神真好。&rdo;

&ldo;上次他煩你我就看他很不順眼了好吧，&rdo;慕朝辭抬手撥撥她劉海，意料之中被閃開，再往前探手，就被女孩子瞪著眼睛瞪回來，他失笑，&ldo;以後躲他遠點，這傢伙風評很差，到處騷擾小姑娘，我跟紀寒他們都不帶他玩。&rdo;

&ldo;我不怕他，&rdo;李輕舟斂眉，&ldo;剛剛‐‐&rdo;

慕朝辭點頭：&ldo;嗯，剛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