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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要張口回一聲&ldo;哦&rdo;,動了動唇,但終究沒吭聲。
喜歡又怎樣,反正他最後終會離開的。
她似乎一下失去所有力氣,安安靜靜任由慕朝辭抱著,不再掙扎,就好像剛剛他的一席話語,猶如一把巨大又鋒利的剪刀,&ldo;咔嚓&rdo;一聲乾淨利落地剪斷了她所有的情緒,而此時此刻,她只剩一具空洞的,失去靈魂的軀體。
醫務室裡空無一人,值班老師不知溜去哪裡偷懶。
慕朝辭關上窗戶,飄忽的白色窗簾馬上偃旗息鼓,乖巧地垂至窗邊。
他找來消毒棉球與鑷子,夾起一團白花花的棉球往女生膝蓋傷口處沾拭,像是怕弄疼她,動作輕而緩,一下一下,耐心且專注。
他認真的模樣與一個人太相像,以至於李輕舟看得失神。
從小到大她不缺少追求者,同時也倒追過不少人。初中時,她曾荒唐到一週換過三個男友‐‐如果那稱得上為男友的話。
她跟許多男孩子交往過,短則幾天,長達數月,哪怕時過境遷,他們的名字早已模糊於回憶,唯獨一人,她記得清清楚楚。
許諾。
她唯一的數月之久。
念及此,心中忽而有些情緒叫囂著,想暴起,要沸騰。
它們帶動著承載了太多過去的心臟加速跳動,帶動著全身滾燙的血液全部逆流進大腦。
她不斷拿食指的指甲劃拉著拇指指腹,努力壓下心中奇怪的躁動。
許是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慕朝辭抬眸低聲問道:&ldo;弄疼你了?&rdo;
李輕舟唇角不受控制地牽動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
&ldo;忍忍,馬上就好。&rdo;慕朝辭重新換了一團乾淨的棉球做最後處理,邊叮囑,&ldo;近幾天最好不要洗澡,不沾水‐‐&rdo;好地快一些。
&ldo;接吻嗎?&rdo;李輕舟舌尖掃過乾燥的下唇,忽而打斷他,問道。
五感彷彿在剎那間全部失真,四肢冰涼,唯有頭腦發熱。
&ldo;什麼?&rdo;這問題太過突然,男生舉著棉球的手頓在半空,驚訝地回問。
太像了。
李輕舟不由分說地欺身吻上去,雙手牢牢抓住慕朝辭的衣襟。
鼻間猛然鑽入的,是屬於這個年齡大男孩獨有的氣息。
心神激盪。
她用力碾壓著他溫熱的唇,在他配合地予以回應後更為強勢地探出舌尖撬開他的牙齒,更加深入地糾纏不休。
真的太像了。
琴佅說的對,她後悔。
從她說出分手兩字直至再次聽琴佅提起他的名字,三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她吻地太用力,以至於身體不由自主往前傾,將慕朝辭壓地坐倒在地。
他空出手小心護著她受傷的膝蓋,而另一隻手則牢牢按在她腦後,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他清楚地感覺到她在發抖。
唇齒間霸道地啃噬著,那麼兇,而身體卻像風雨中飄搖的小船,無助到發抖。
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逐漸升溫的空氣裡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李輕舟才恍若驚醒般頓住,而後猛地推開了身前的人。
媽的。
李輕舟暗自咬牙。
慕朝辭喘勻一口氣,從口袋裡撈出手機,開口時嗓音已然暗啞:&ldo;紀寒?&rdo;
李輕舟正想藉機離開,繞過男生身邊時,卻被他牢牢攥住手腕。
明明力道也不是特別大,但每次被這人攥住,總也擰不開,好像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