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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想許久終是決定將這雞仔烤了吃,想著手便掐上雞仔的脖子,忽聽不遠處的秦質慢聲提醒了句,&ldo;你要殺了這隻雞仔?&rdo;
白骨聞言悶聲不吭,抬眼看去,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
秦質見狀似有所覺,看著白骨微微笑起,&ldo;白兄每日都要抱著囝囝才能入睡,起來就要給它梳毛洗澡,就連吃食都是緊著囝囝,等它吃飽了你才……&rdo;
白骨聞言輕嗤一聲,捏著手中的雞仔看著他,神情輕蔑,&ldo;你是不是有病?&rdo;話音剛落,手上微一使勁,便擰斷了雞仔的脖子,處理乾淨後自顧自地將烤了吃。
秦質靜靜看著他做完了所有的事,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事想來是沒完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還沒亮,便見白骨看著一地的雞骨頭,神情似不可置信。
見秦質醒了便突然抬頭看向他,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空洞麻木中又帶一絲絕望,可在看清秦質後,面上神情驟然一變,眼裡神情極為兇狠可怖。
秦質難免自覺幾分頭疼,半晌才緩緩開口道:&ldo;你昨日怕是餓了,才會……&rdo;
話還未說完,白骨已然神情陰鬱截道:&ldo;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你答應過我要保護它的!&rdo;話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來,若不是語氣極為狠戾,真的像個被欺騙的孩子一般鬧著脾氣。
四周靜得只餘風聲,末了連風聲都靜了下來,氣氛越發壓抑起來。
秦質見他眼眶都紅了,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模樣,確有幾分可憐,可也不過是可憐而已,&ldo;這是你的東西,你要它生便生,要它死便死,旁人自然不該多管。&rdo;
話是這般說,道理也確實是如此。
可白骨現下哪裡是講道理的人,聞言非但沒有理解秦質的意思,身子甚至慢慢弓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肅殺之氣,彷彿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秦質眉間微微一斂,正要起身便見獸類一般快速的白骨撲了上來,耳旁一片涼意。
她拽著他的衣領,手拿匕首貼向他耳旁,委屈而又暴戾道:&ldo;你騙我,我要剁了你的耳朵餵狗狗!&rdo;
秦質半點沒將這孩童般的威脅放在心上,半撐著地抬手按上他的肩膀,開口建議道:&ldo;此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你若是實在捨不得,再捉幾隻來養也可。&rdo;
白骨聞言半點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囝囝死了,她每日親親抱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寶貝死了!
以後再沒有毛茸茸的囝囝可以讓她抱著睡覺覺了!
她越想越難受,手上匕刃又近秦質耳上一絲,刃上漸漸染上了血絲,語氣極為固執,壞脾氣道:&ldo;我不要,我就要你的耳朵!&rdo;
這可真是秤砣做的腦袋,一個勁兒得往下沉,拉都拉不起來,根本講不通。
秦質面無表情伸手按住他的腦袋,往旁猛地一推,將扒在身上的犬兒掀到了一旁。
白骨被秦質驟然掀到了一旁,動作太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又是一片陣疼,越發眉眼含煞,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秦質。
&ldo;你若是真難受,為何不在肚皮上割一刀,將自己吃下去的雞仔挖出來好生埋了,以祭它在天之靈?&rdo;
白骨聞言微微一怔,隱隱約約覺出了一點錯處,眉眼的煞氣漸褪。
秦質見狀又淡淡道了句,&ldo;看來也不過惺惺作態,只怕是故意遷怒旁人,掩飾錯處,好叫自己心裡舒服一些罷。&rdo;
這話可真是扎心窩子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