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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劍和孫正海連忙點頭,顧香萍就笑著離開了這裡。唐光劍注意到顧香萍剛走出兩步遠,笑容就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唐光劍和孫正海坐了下來,他倆同時感到襯衣後背已被汗水浸溼。唐光劍見眼前放著泡好的茶水,便不加思索地提起一杯,見水溫適度便一口氣喝了一半。放下茶杯,唐光劍的視線被球場上那紅紅的一片吸引了過去。那停在深紅地毯上的大紅色轎車勾出了唐光劍的一陣感慨,他粗略地默數了一下,足有四十輛,便欠過身對孫正海說:“看了這些車好眼熟。”
孫正海點點頭:“中央電視臺都報道過的。就是今年五月份查處的那批走私車。”
唐光劍這才想起有此回事,他的心裡突然像倒了一個五味瓶,說不出啥滋味。
孫正海說:“又是一次明擺著的腐敗。這就是公平與公正。”
唐光劍冷笑一聲,他對官場的這些做法有種本能的反感和牴觸情緒。他眼睛左右掃了掃,說:“看看這些大腹便便的父母官,個個道貌岸然。我敢打賭,”唐光劍臉猛一沉,“日本鬼子再打進來,這群人全他媽的會成漢奸。”
孫正海樂了,笑著點頭表示贊同唐光劍的高論。
唐光劍沒心思笑,他倒覺得顧香萍今天不收紅包有些叫人費解。顧香萍在荔城市民中有個不好的綽號,叫做“紅包市長”。此人平常專愛出席剪綵、開張之類的公共活動,因為出席這樣的儀式既能體現自己的權勢,又能得到數目不少的紅包禮金,且不違法,何樂而不為?據說顧香萍僅此一項就已斂財數十萬之巨!所以唐光劍在接到顧香萍的請貼後就想這個精明的女子又在為自己斂財製造藉口了,就連唐光劍剛才在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看來凡事還真不能過早地下結論。
這時,那幾個碩大的音箱開始播放張行所唱的老歌《遲到》。唐光劍一聽,又來了精神。張行的歌也是他平時最愛聽的之一,而用如此大的音量播放此歌唐光劍還是第一次聽到。正聽得起勁,唐光劍眼角的餘光發現市委書記陶大綱在自己的左側朝著自己笑,唐光劍馬上堆笑著向陶書記點頭打招呼。陶大綱見了,朝唐光劍這邊揮揮手,唐光劍也回敬地揮動幾下手臂。令唐光劍想不到的是陶大綱竟會離開座位朝自己這邊走來,於是他馬上起身迎接。孫正海隨即站起身,臉上滿是笑容。
陶大綱走到唐光劍跟前,很做派地伸出右手,笑道:“我有預感,你唐大老闆今天會來。”
唐光劍會心地笑道:“是顧市長看得起。”
鬆開唐光劍的手,陶大綱又和孫正海握手問候。然後他按著唐光劍的肩頭,說:“我們坐下來談。”
三個人剛坐下,陶大綱就由衷地發出感嘆:“唐老弟真算得上年輕有為呀。”
唐光劍不喜歡陶大綱這樣以長輩的口吻跟自己打官腔,換了別的老者還差不多,因為陶大綱自己的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如果他沒有一個爬過雪山草地當高幹的父親及他父親編織的那張關係網,他陶大綱肯定是個平凡人。於是唐光劍笑著反駁道:“陶書記不是在罵我吧?您這才是年輕有為。至少,我到您的這個年紀當不了市委書記。”
陶大綱眼一瞪,又笑道:“嘲諷我,你這才叫真正地嘲諷我。唐老闆正統的中央黨校畢業生,還是碩士,若不是棄政從商,混跡官場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哎,真的,今年有三十了吧?”
隱患(3)
在唐光劍的記憶中,這樣的問題陶大綱好像問過幾次了。想到不破壞陶大綱的情緒,唐光劍笑答:“三十一,1964年出生的。”
陶大綱接話:“這麼說我們倆屬相一樣,都是龍。我53年初出生,剛好大你一輪。”
唐光劍應和道:“您是龍哥,我是龍弟。”
陶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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