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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裡。紀小蓓緊皺著眉頭,疼,萬箭穿心般的疼。雙眼半睜半閉著,模模糊糊地看著眼前的黑貓,舔舐著地面的一灘紅。
紅?血?
撕拉——
右耳的疼讓她不得不面對一件事情,2B鉛筆還插在自己的右耳裡,狠下心來,用力地將它從右耳裡扯出。疼得快要讓她暈過去了。
“喵!”黑貓邁著步子往紀小蓓走來,俯下身,伸出潤紅的舌頭,安然地舔舐她的右耳。地面的那灘血,不知何時早已被它舔盡。而紀小蓓,卻在疼痛與舒緩中,漸漸昏睡過去。
是什麼聲音?如此的刺耳!
像是一種硬金屬在玻璃上狠狠摩擦的聲音,“撕拉”“撕拉”……
撕——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如同整個世界的生機剎那間被死神扼殺掉命運,誰也不敢吱聲,連呼吸聲都不曾聽見。
於是,在這一刻誰安靜地沉睡下去。有著童話故事中睡美人的姿態,穩閉著雙眼,等待王子溫柔的吻。
哐——
夢境碎裂了。
你聽,誰哭了?是誰在哭?
Chapter。15 那一場夢一場痛(5)
'23'
沉悶的逆巷,被雨水染盡陰冷的氛圍。逆巷的中心巷口,紀小蓓的母親一直癱坐在地面,渾身上下溼漉漉的。顯然她在這裡,並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興許淚腺中早已流盡了淚水,雙眼呈紅腫狀態,跟金魚眼似的,看著嚇人。
若不是顧安言剛好從外面回來,恐怕紀小蓓的母親還要坐到晚上也說不定。“阿姨,阿姨!”顧安言緊皺著眉頭,一連喊了她多聲阿姨,也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唯有的神色只有一種,那是恐懼。
“阿姨,我送你回家吧!”不是詢問,是很肯定的語氣。顧安言只覺得自己在說完這句話的一刻,身體竟升起一股冷冷的寒意,而瞬間卻又消失,恍如只是他的錯覺。
然而他以為阿姨不會有什麼的反應,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緩緩地抬起右手,食指伸出,就不再動了。顧安言從她有反應的那刻,便一直緊盯她的神色,是一種很吃力很痛苦的表情,兩道彎彎的眉毛緊皺著,快要陷進肌膚裡了。於是,順著她右手食指的方向看去,顧安言的一顆心,瞬間繃緊了。
那裡,是北巷。
北巷只有一個房屋,是紀小蓓的,那個陽光與黑暗同存的女孩。
承受著來往行人鄙夷的目光,顧安言徑直蹲下身,搖搖晃晃地把她背了起來。每往北巷走一步,背上的阿姨都會止不住的顫抖。這倒讓顧安言驚奇不已,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恐懼呢!
眼前的屋子,門未關,是敞開著的,裡面隱隱約約飄出淡淡的腥味。像是血的味道!顧安言越往裡屋走,腥味就越來越濃,背上紀小蓓母親的顫抖也越來越嚴重。聯絡著多種狀況,顧安言有種預感,似乎這個屋子正發生著血案。
難道是紀小蓓出事了!顧安言猛地想到紀小蓓,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啊!他加快步伐朝裡屋走去。
但是,紀小蓓臥室的門,卻緊鎖著。逐漸變濃的血腥味,正是由裡散發出來。
咚咚!他使勁敲打著門。聲音在這冷寂的屋子裡,顯得陰森而恐怖。“紀小蓓!紀小蓓!我是顧安言,開門啊!”他抑住內心的不安,邊敲門邊扯著嗓子喊道。
門未開。裡屋一片寂靜。恐懼的氣息,瞬間傾蓋他的內心。
哐當——
顧安言將紀小蓓的母親放在一邊的凳上,狠下心來,右肩緊靠門面,竭盡全力地將門撞了開。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如同漫天的冷雨,席捲他的面門。寒意上身,忍不住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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