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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暮雨蹲下身子,倆獄卒立刻站到謝望左右大力按住他,另有一獄卒站到他身後,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謝望惶恐到眼球都要瞪掉出來。
「老東西,傷好的還挺快啊。」
話音一落,彎刀已然狠狠壓在謝望的腳踝部,並慢慢來回,磨切他的腳筋,鮮紅的血混著髒汙,汩汩湧流在地面。
「唔!唔!」
謝望死命掙紮了兩下,後疼厥了過去。
花暮雨也停下了動作,獄卒領會,一桶水將謝望潑醒。
「這就受不了了?」花暮雨站起身來,逼在謝望臉前,笑容滲人,雙目猩紅。
「奴……求死……求死……」謝望已近瘋癲。
「不行,你不能死,我還沒玩夠呢。」
「奴知錯了!」謝望嗚哩哇啦的哭喊著:
「當時是孫元瑞挑斷小葉侯腳筋的!不是我!不是我!」
「你放屁!明明是你叫的!」孫元瑞要嚇瘋了,他悽厲的叫喊:
「邸下!是謝望叫的!再說了!當時小葉侯已經快死……」
「嘭」的一聲悶響,猛的捶在孫元瑞側臉,孫元瑞最後一顆後槽牙,帶著血飛出。
打他的是梁南綾,梁南綾滿臉都是眼淚:
「大令只剩一口氣!都快死了!還折磨大令?你們是人?!」
「奴認罪!奴罪該萬死!」孫元瑞瘋癲的叫喚著,只求能免受這酷刑。
花暮雨自動遮蔽刺耳的慘叫,三人的腳筋被割的要斷不斷。
吩咐獄吏好生替他們治傷,便離開地牢。
前去景靈宮的路上,花暮雨心情沒好多少。
一想那日逃離圍困後,自己就這麼走了,留葉秋風一人,奄奄一息地趴在那,臨瀕死時,還被叛賊追來,施以酷|刑,挑斷腳筋,她就喘不過氣。
「還叫大令,她已不是句章縣縣令了,你也不再是句章縣縣丞。」
「叫了九年,習慣了,至於縣丞……還保留著呢,我還是,想回句章。」梁南綾直言一聲。
花暮雨沒搭腔。
景靈宮外,請來的神巫,又搭起了花花綠綠的臺子,倆人見怪不怪地坐到寢宮宮門外,示意神巫可以開始了。
那神巫是個年約四五十歲的瘦削小老頭,在臺子上坳著□□腿,左右左右來回蹦躂,嘴裡低沉地咪咪嗡嗡,念念有詞。
時不時抓一把米一通亂灑,又端起酒杯,將杯中酒在空中甩出半圓弧度。
「哎。」看了一刻時辰,梁南綾都開始犯困了,嘆息一聲,又是神棍。
花暮雨一臉悠閒,看了一會兒,便眼神示意戍衛的衣錦軍郎將。
「哎呀!還沒到關鍵呢!你們作甚?可不能冒犯天神啊!」
那神棍被倆郎將一把按倒在臺上。
花暮雨起身走過去,從郎將身後摸走短匕,那老頭神棍被嚇壞了:
「宗主邸下這是要作甚?!」
「行騙,是犯罪。」
「邸下饒命!」
神棍抵死掙扎,郎將將人死死按在地上,從後腰摸來短匕,在神棍的悽厲慘叫中,於他臉上刻下「甴」字,並以綠銅鏽油,浸進傷口裡。
甴,意為為人陰險惡毒,令人憎惡。
花暮雨把玩著短匕,眼也不眨中,短匕直接插到神棍腿上。
悽厲的慘嚎聲,刺痛站在遠處的梁南綾的耳膜。
「跳的太醜,往後別跳了,扔出去吧。」
「是,邸下。」
「邸下,黥面實在是……往後他還如何重新做人?」梁南綾低沉一聲。
「行騙罪,杖七十,黥刑已是本座仁慈,如此還能叫百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