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花暮雨十分淡然,汴梁雖持續派禁軍監視著越國曾經的王室、朝臣、郡公、縣公等,但沒有削除封爵,待遇也給的十分優厚。
葉秋風一個月能得三十萬錢(三十兩)月奉,花暮雨也是,而三位郡王、郡主,以及翁父葉琛也各有十萬,每個月一動不動的,汴梁都會派人送來一百兩金子,以及食邑二百石,還有各種肉和菜、精美金銀器、幾十匹綾羅布匹等等。
葉秋風在句章的私業,僱傭了兩萬多人,本來月奉平均也就三千錢,因汴梁鼓勵行商,勞工的「地位」也提高了,月奉翻倍的漲,不過也沒多大影響,酒的利潤有一大半,布匹和桐油一直都很賣的起錢,她還有三十艘商船,各地的商隊定期過來大宗採買,海外經商也十分忙碌,按三十取一納賦之後,每月能營收個六萬多兩金(六億錢)。
她名下又還有一萬畝良田,幫她種地的上千佃戶也要開月奉。
問題是——
玉祿、玉禳都沒興趣繼承家產,玉祿去了汴梁,透過考課被任用為徐州知州(同刺史),玉禳從封地蕭山,升遷至兩浙東路轉運使,整日待在越州不回家。
而玉禎卻只會敗家——
她整日痴迷於買地種花、買鋪席開坊肆,還僱了一大堆種花、採花、萃取花油的勞工,月奉張口就瞎開,還瞎開了一大堆駐容坊,不僅錢沒掙來,每個月還血虧不知幾多。
葉秋風和花暮雨都很發愁,眼看著她帶回來的地契、房契越來越厚,句章的監司管事隔三差五來訴苦,投訴玉禎每次去,就跟打劫似的,金燦燦的錢那是拿了就走,數都不帶數一下的。
好不容易逮到花玉禎回一趟家,葉秋風比花暮雨還快的上前去,抬手就揪住她的耳朵:
「祖宗,我這點家產,都不夠你嚯嚯的,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玉禎大言不慚叫喚著讓她撒手:
「反正你的家產是我繼承,我花點錢怎麼了?」
「還你繼承?你做夢,想都別想!」花暮雨捏著柳條鞭,一下一下的抽她小腿肚子:
「若不是郡主的食邑能世襲,你的後人怕是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再敢去拿各監司的錢,腿都給你敲斷。」
花玉禎被雙親一頓吊打後,委屈巴巴的坐在屋裡哭泣,平日丁凌都會跟著她,這會兒瞧不見人,才想起她回崑山了。
丁凌的阿爺過世了,她回崑山處理後事,幾天後再回臨安時,眼睛都哭腫了,動不動就難受的嗚嗚痛哭。
梁南綾跟應文君偶爾會來臨安做客,她們倆後來都領安置費辭官了。
朝臣的安置費給的十分豐厚,正四品都有一百兩那麼多,且她們倆在句章做地方吏時,月奉也有八千多,升官進宮後就更多了,月奉高達五萬錢(五兩金),妥妥的一對小富婆。
躺著吃老本不如做點兒什麼,辭官後,她們倆也開了釀酒坊和印刷坊(國營曰監,私營曰坊),蹭葉秋風的商船和商隊大宗的出貨,又在杭州和越州開了十幾間書坊。
書坊則開來零零散散的賣,因士農工商觀唸的徹底崩塌,工、商之地位一朝崛起,到處都是擺地攤的嬸子或大叔,工戶和商戶的家裡都很富裕,且現在習文氛圍很濃,書坊每日都有許多少男少女來買書、看書,誰家小孩若是三歲了還不識字,出來都要被嘲笑。
此番兩個小富婆來臨安做客,難得玉禎也從句章回來了,瞧見她的伴從丁凌眼睛又紅又腫,玉禎還不停的安慰她,問詢了兩聲才知,原來是唯一的親人也過世了。
兩人不免尋思,自己都沒個後人,往後誰來養老送終啊。
瞧丁凌因阿爺過世、哭了三個月也還是那麼傷心,感覺她還挺重情義。
梁南綾還大概記得十年前,頭一回見丁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