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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大爺動了一下耳朵，掙扎半晌最終區服在欲-望下，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去搶顧明哲手邊的魚乾。

顧明哲迅速抓住它，揉著貓大爺，磨牙道，&ldo;下次再囂張，就讓你去泡澡。&rdo;

&ldo;顧先生，陛下來讀書了。&rdo;屋外傳來趙國賢的聲音。

顧明哲身體一僵，貓大爺跳到地上，咬著魚乾跳上了房梁。

顧明哲沒有理會貓大爺，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容地開啟門，淡淡地笑道，&ldo;業精於勤荒於嬉，陛下能如此主動讀書甚好。&rdo;

秦政瞥了一眼顧明哲的袖口，上面沾了許多橘黃色的毛毛，他眯了眯眼，難道狐狸也退毛嗎？

顧明哲教人讀的方法一如從前，還是慢悠悠地領讀，只不過這次秦政不聽課了，坐在座位上接著讀《史鑑》，師生二人互不幹擾，歲月看起來十分靜好。

中午休息的時候，趙國賢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有關於小皇帝人品教育問題，顧明哲點點頭表示瞭解。

顧明哲看著正在讀書的秦政，放下手裡的書，道，&ldo;陛下，臣聽說您最近很好奇關於青樓的事情？&rdo;

趙國賢兩眼一黑，恨不得衝上去掐死顧明哲，有你說話這麼直接的嗎？

秦政有些驚訝道，&ldo;先生也好奇？&rdo;

顧明哲搖搖頭道，&ldo;有些無用之事知道了也是浪費心力，正如青樓一事，陛下就算了解的透徹，日後也不可能會進去，知道再多又有什麼用處呢？&rdo;

秦政微微一怔道，&ldo;先生這是在約朕去青樓嗎？&rdo;看來這個狐狸精還是個注重實踐的狐狸精。

趙國賢：&ldo;……&rdo;怎麼被顧明哲教育的越來越糟了。

&ldo;朕是不會去的，&rdo;秦政皺眉道，&ldo;你為人師表，理當以身作則，怎可整日想這些汙穢之事？&rdo;

顧明哲：&ldo;……&rdo;

秦政立起書，擋住微微揚起的嘴角，繼續讀這本厚厚的《史鑑》。

《史鑑》講述了這個世界古往今來的歷史，其中夾雜著撰寫者的觀點。史實並不稀有，隨便找幾本史書都能看到，但是撰寫者的觀點卻是千金難求 ，其中的御臣為君之道寫的非常好，完全是一本帝王專用教科書。

可惜顧明哲不讓他把《史鑑》帶出鶴竹齋。秦政看顧明哲的樣子不像是喜歡讀書的人，既然不讓他帶自然有不讓帶的理由，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這本書很值錢，或者對顧明哲有什麼特殊意義。

屋子裡已經掌燈，秦政輕嘆一聲，將手裡的書夾上書籤，工整地放在桌子的左上角。

秦政走到顧明哲的旁邊，把已經睡著的顧明哲搖醒，道，&ldo;先生，朕先回去了，您回屋睡吧。&rdo;

&ldo;……&rdo;顧明哲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笑得十分勉強，他一直都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自從盛凡那個腐屍離開後，秦政覺得整個皇宮的景色都變得十分美好，原本陰森的樹影也變成了朦朧美，於是他坐在步攆上，一路欣賞著夜景，回到乾清宮。

睡覺前，秦政偷偷用布將自己腳綁住了，以防半夜夢遊。這樣做的效果很好，半夜的時候秦政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ldo;嗒嗒……&rdo;一陣有規律的跺腳聲由遠及近走向秦政的床。

&ldo;陛‐‐下‐‐&rdo;

秦政迷迷糊糊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