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對不起(第1/2 頁)

徽味餐廳在北京的第一家直營門店，開業剛不到3個月，被秋燁選為和林姝吃午飯的地方。

林姝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秋燁在無聲的宣告，她已經仔細的研究過林姝這4年來都有過哪些手筆。

秋燁對林姝並沒有額外的好感，以前做同事時沒有，現在做仇家時更沒有！

沒好感是主觀感受，欣賞林姝的能力是客觀事實。

沒好感是個人自由，落座的第一句話先來套商業吹捧，是慣用套路。

“徽味公司的投資，林總做得很漂亮！”秋燁的話裡有三分客觀事實，也有七分慣用套路。

林姝幾乎不用看選單，隨便點了兩樣徽味餐廳的特色菜，開口陰陽：“蒼蠅腿一樣的小專案。我沒有秋總那麼大的平臺和那麼高的職位，做不來秋總手上的那些大專案。”

“對不起。”

林姝怔了一下，4年前得勝後不可一世的秋燁，竟然在和她說對不起！

轉念一想，林姝又微微笑了一下：“秋總倒是想得開，能屈能伸……你不要擺出這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樣子來。我不吃這一套！”

“我當年並沒有拿到你資料造假的證據，甚至……甚至只是試一試的心態……”

“你說什麼？”林姝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顏色。

“我承認，升職的競爭對手是你，我當時很沒有自信！我拿著你的專案底稿研究了很久，越看越覺得你比我更有潛力。你比我晚入行5年，和我的水平難分伯仲，你做副總裁的話，會達到比我更高的高度。”

“這些話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己知道！”

“就在我準備放棄競爭的時候，總裁找到了我。他不想你升上去，不想和你做搭檔。”

“為什麼？”林姝剛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多餘問。

“你在工作上太強勢了，目中無人，傲慢起來不分場合、不分人。”

林姝沉默了……

秋燁喝了口水，觀察著林姝臉色的變化：“他只想要一個更合拍的工作搭檔。至於誰更有潛力，誰能達到更高的高度，那是總部在意的事情，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林姝繼續沉默……

秋燁把菸灰缸往對面推了推：“有一點，請你相信，我和總裁都沒有想過要徹底把你搞出公司。我只是在你的專案底稿裡找了一些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資料，發給客戶，誣陷你資料造假。總裁再借題發揮，趁著客戶對你發難的時候，在總部拉踩你一把，讓你喪失這次升職的機會。我發給客戶的資料，甚至是我挑出來的看起來最沒問題的資料。我們原本以為這件事只會給你製造兩個月的麻煩，客戶調查一段時間就會還你清白。一切風波平息後，我已經揹著黑鍋升任副總裁，你也會繼續做你的總監。沒想到……“

林姝點燃一支菸：“沒想到，你們無意間挑出來的資料，剛好是我做過假的資料。”

秋燁很久不吸菸了，從對面的盒子裡拿出一支，感嘆：“你真的很厲害，連造假都造的那麼厲害……假資料竟然看起來比真資料更真……”

林姝又沉默了一會兒，燃盡煙才開口：“你應該感嘆我真的很倒黴才對。”

秋燁看著桌子上幾碟精美的徽菜，毫無胃口：“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的惡意……只是……只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控制，也背離了我的初衷。我只是想在競爭裡透過作弊來獲勝，從來沒有想過斷掉你的職業生涯。資料造假，這種事情每個專案多多少少都會有，我也幹過。雖然你是在核心指標上造假，但事情依然是在可大可小的範圍內。公司裡嫉妒你的人很多，總部來調查的時候，接到了不少或真或假的舉報，最後才會頂格處理。”

林姝瞪著秋燁問：“所以呢？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