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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夜失眠,起床洗漱之後只感到腹部在隱隱作痛,蘇靈咚便差青梅去給太王妃的侍女春晨傳話,說自己的身子不適,待好轉再去請安。
太王妃立刻令人傳府上郎中的妻子,她亦頗懂醫術,爾後一同過來看蘇靈咚。
見她面色憔悴、雙眼無神,太王妃被嚇了一跳,道:「昨日還好好的,怎才隔了一夜,就病成這樣?」
「驚動阿婆,息婦該死。」蘇靈咚行禮。
「得病,又豈是你所願的?」
接著,那婦人便對蘇靈咚望聞問切,後道:「夜裡沒歇好,著涼引起腹痛,用些藥,靜養一兩日可見好的。」
「息婦便好生歇息,養好身子。」
「阿婆放心,小病而已。」
婆媳二人聊了一會兒,太王妃便起身離去,蘇靈咚送到了門外,目送她走遠方轉身回屋。
「姑娘,你是不是哭過?」青梅低著頭,問了一句。
「嗯,昨晚身子不適,沒忍住痛哭了一會兒。」蘇靈咚看著總是為自己操心的青梅,露出慘澹的笑。
「除了孟郡王,這天底下還有誰捨得把姑娘你惹哭?!」
「我和他好端端的,沒有的事。」
「姑娘騙不過我。」
「偏生就你心細。」蘇靈咚坐下來,怔怔地對著窗欞發了一會兒呆。
忽然屋外有聲音,青梅便去了。
一會兒,嶽藝枝的貼身侍女跟在她身後走進來。
原來她們是奉命送東西過來,蘇靈咚令青梅接下並賞了她們,及至她們告離,蘇靈咚才開啟了木盒。
原來是六月中她歸省時,她嫂嫂答應幫她做的荷囊,真是用心,又打籽,又穿珠,還綴著珊瑚,又繡了鴛鴦,小小荷囊卻大有文章。
「五嫂真是費心了。」蘇靈咚拿起那精美的荷囊,喃喃自言。
「姑娘,另一個是要送孟郡王的麼?」青梅問。
蘇靈咚怔了下,沒答。
「青梅多嘴,該死。」
「我並未怪你。」蘇靈咚又將荷囊放進木盒,令青梅收下。
到了夜間,服過藥,待梅桃都退下,關門前,蘇靈咚下意識地朝黑漆漆的院中望了望,只見明火,不見人影,便把門閥扣好。
因日間睡了幾個時辰,此時毫無睡意,她便將她嫂嫂為她繡的兩個荷囊拿來,後又將此前細心珍藏的合髻取出,她早已經分成兩撮繫好,此前一直放在一起,現今,她將它們分別放入不同的荷囊,又拉緊了口子的細繩。
遠遠地,外頭傳來三更的梆聲。
她知道,過了這個時候,趙驛孟是不會回來了。
懶怠動,於是便合衣躺下,只覺得他回不回亦無太大差別。
以前揚州家裡時,梅桃二人都睡在外間。
成親後,因覺不便,她令她二人住到外面的廂房。
是以,起初,趙驛孟夜裡不回,她每常覺到害怕,如今已習以為常。
休養了幾日,蘇靈咚精神好了許多。
這一日清晨,她又開始去給太王妃請安。
碰巧,陶覓菡和趙驛槿亦在。
於是,大家坐在一起,話了一會兒家常方散。
出了正堂,陶覓菡跟上蘇靈咚,「郡王妃姐姐。」日前她到蘇靈咚跟前探過病,那日她對她改了稱謂。
「妹妹有何事?」
「亦沒什麼緊要的事情,我有件事想問孟哥哥,不知能否代妹妹轉達一聲。」
所以,連日來趙驛孟都沒在府中麼?蘇靈咚有些難以啟齒,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趙驛孟這種話,她一時說不出口。
她正想允了陶覓菡,忽然,趙驛孟的聲音傳來——